林煦眉毛微微一挑,這人是張口就來啊,ldquo金先生還真是慷慨,你一路從小職員做起,很多年才做到項目經理這個位置,而且看時間,好像止步於項目經理,rdquo林煦草草掃了一眼材料中的表格,ldquo你的月薪稅後有八萬,這是固定收入,每年的年底還有項目獎金,去年光是獎金就有一百二十萬。rdquo
ldquo而去年,凌嵐刷你的卡,零零總總加一起有一百五十萬之多,收入的四分之三都給了沒有感情的妻子,金先生未免慷慨過頭了,只要離婚,給你省下的何止百萬,不出幾年千萬都有了。rdquo
金德安多半還沒想好怎麼應付,訕訕笑著。
ldquo你對凌嵐確實沒有什麼感情,否則你也不用在外面供養其她女人,rdquo林煦頓了頓,一字一句道:ldquo凌嵐是因為你的錢不肯和你離婚,還是你不能和她離婚?rdquo
金德安背上開始淌汗。
林煦還在繼續,ldquo你和凌嵐結婚之後迅速從小員工,一路高升成為現在的項目經理,收入從每年幾萬到現在上百萬,這些資源是作為凌嵐丈夫被綁定的吧?rdquo
ldquo要是和凌嵐離婚,別說百萬,估計幾萬都沒有了,是嗎?rdquo
金德安局促不安地捧著眼前的杯子,被林煦問得不敢說話,生怕一個說錯又踩進坑裡。
他們夫妻確實各過各的,進來這麼久金德安沒問凌嵐的任何問題,他好像習慣了接受,連問問題的能力都退化了,或許是不關心,也可能是愛莫能助,一個聽話的只會接受安排的傀儡嗎?
沉默也是一種回答,林煦等了一會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ldquo你不問問,我們今天為什麼要帶凌嵐過來問話嗎?rdquo
ldquo她犯什麼事了?rdquo金德安乾巴巴開口。
林煦拿出顧翎和顧程的畫像,擺在他面前,ldquo認識嗎?rdquo
金德安指了指左邊的畫像,ldquo這是我老婆凌嵐,至於這個男的...rdquo他有些遲疑,ldquo這人,我沒見過,沒映像。rdquo
mdashmdash他沒見過顧程。
林煦稍加思索告訴他:ldquo這兩人是我們正在追查的一起十八年前的兇殺案嫌疑人,他們是一對兄妹。rdquo
只是霎那間,金德安的臉色刷白,他的手指哆哆嗦嗦從顧翎的畫像上移開,林煦看他震驚不已的樣子不像是演的。
半晌,金德安磕磕巴巴說:ldquo這...這弄錯了吧?我老婆說自己是孤兒。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