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顧翎承認當年殺害董燕的事實，只不過以她的精神狀態，供述的內容不具備法律效應。至於顧程，她並沒有提供太多有用的線索，一提起顧程，她就要犯病，我們打算對她的居所和活動範圍展開調查。rdquo林煦停頓了下，又說：ldquo剛在溫副組長的審訊結果讓我有了一點新思路。rdquo
ldquo說來聽聽。rdquo溫書易有些好奇。
ldquo譚振言大費周章的挑選所謂高端客戶，又物色客戶喜歡的類型，這套犯罪模式更像性|賄賂，至於錄製交易過程的視頻是設計好的雙保險，不上套的人可以拿出視頻作為威脅的籌碼。rdquo
ldquo沒收到視頻威脅的人還和他們之間保持著和諧的供需關係，收到視頻的人只能吃下這個暗虧，儘可能滿足他們的要求，這是譚振言需要維護和權衡的部分，是在交易完成之後的流程。rdquo她問溫書易：ldquo那前面一部分呢？物色人選這部分呢？rdquo
溫書易開口，ldquo譚振言把客戶喜好和需求提給馬三，由馬三負責尋找人選，主要是大學城周邊，另外還有夜場外圍，大學城要多一些，絕大部分是年輕女學生。rdquo
林煦問道：ldquo他知道馬三是如何從年輕人裡面定位到自願的人選的嗎？rdquo
ldquo我問過，他說不清楚，說這不是他要考量的範疇。rdquo
ldquo我認為在馬三幫他物色人選的陳述上，譚振言撒謊了，rdquo林煦解釋分析說：ldquo我的依據是，單從他們為客戶物色人選這一條來看，他們需要不斷吸納新面孔，要是有各別喜好單一的客戶，可能會和某個提供|性|服務的人建立長期關係，暫時先排除個例，以我們配合治安大隊打擊社會上組|織賣|淫|嫖|娼的經驗來看，越有錢的人越喜歡乾淨的，這樣不僅自己是安全的，還能作為炫耀的談資。rdquo
ldquo我相信譚振言選中的所謂高端客戶，只會更勝一籌。如此，他們會需要源源不斷的新人，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但譚振言說物色人選是馬三負責的，讓我感覺很不自然。rdquo
ldquo我們都知道馬三已經是一個死人，死人是不能為自己開口說話的，他生前的痕跡被抹除的一乾二淨，我們無法從馬三那證實譚振言交代的情況。rdquo林煦給他們指了指辦公室線索牆上的照片，ldquo你們看，馬三長得像一個能獲得女性信任的樣子嗎？rdquo
馬三樣貌普通，五官也沒有特別能讓人記住的突出點，嘴角下拉，看著還帶點兇相，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親和，這樣一個人能在大學城物色並說服女生才是見了鬼。
溫書易點頭，ldquo確實，馬三死了，譚振言可以什麼都往他身上推，反正死無對證。rdquo死人是世界上最好用的背鍋俠。
林煦分析自己的觀點，ldquo我相信他們有獨特的挑選機制，馬三是一個男人，總不能上去就說lsquo美女，一晚上掙幾萬的工作了解下rsquo，這明顯不符合常理。以他的外在形象威逼利誘的可能性會更大，而譚振言說雙方你情我願。rdquo
你情我願是供需雙方同意，才能進展下一步，譚振言客戶的需求方和被挑選的供需方之間，供需方需要一個思想的上的轉變過程，沒有哪個正經女大學生會自願用身體換取金錢，而這個思想轉變過程被譚振言規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