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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宸與王妃對視一眼。

「擰不過兒子願意,」淮安王妃側頭微撫鬢角,嘆道:「不提也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子間打打鬧鬧做不得數,他是親王世子,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家都能攀附的,嬸嬸若有相看好的,去請了皇上旨意也未嘗不可。」婉儀一聽,心思活泛起來:「駙馬家有個侄女……」

玉河打斷道:「長公主,恆哥兒父母尚未阻撓,您何必跟著著急,滿腔好意倒討恆哥兒厭煩,豈非不美。」

她言語含著冷意,餘人皆是一怔。

玉河向來恭敬婉順,因著庶出的身份,行事小心謹慎,對旁人的事從來隔岸觀火,這會兒忽然出言攔了長公主的話,稀奇之中倒也透著合理。

同樣是面對苦難,有的人沉溺於此,見不得別人圓滿,恨不能把所有人都拉入這人間苦痛之中;而有的人會在苦難中堅強振奮,也更加悲憫柔軟,不願看別人再受同樣的磋磨。

玉河公主顯然是後者,玉河姻緣坎坷,吃足了『門當戶對』的虧,不願見小輩重蹈覆轍。

婉儀有些尷尬,她是嫡長公主,先帝親姐,如今聖上的嫡親姑母,受人敬重,許久未曾被人截斷話茬,夾槍帶棒的暗諷手長,她有些惱,於是冷冷一笑:「玉河以己度人,只不過各人有各人姻緣,本宮與駙馬也得父皇指婚,倒沒你這多感慨。」

這是嘲玉河管不住夫君、理不清家事。

玉河攥緊帕子,咬了咬唇,也不退讓:「玉河駙馬命短,不似長公主家的長壽。」

這話實在誅心!婉儀拍案而起。

景文宸最怕女人吵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他從小長在宮中,父皇的三宮六院成日勾心鬥角,後宮烏煙瘴氣,他是怕極了,小小年紀就發誓將來絕不納妾。

後來他夫人十月懷胎卻生下個傻兒子,旁人都笑他。夫人鬱郁病重,為寬慰夫人,他更是再不近身其他女子,以防生下庶子叫夫人難過。

只是夫人身子一直不好,十年前好容易有了一胎,才三個月就掉了。後來景恆轉好,夫人高興,身子也康健了些,只是二人年紀不再年輕,至今未再有孕。

故而他府里一直清淨的很,現下兩位侄女爭執,他做長輩的只能圓場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能寬心罷。」

不寬心又能如何?

若真是婉儀認為的小門小戶便罷,偏偏是那位在京中隻手遮天的人。

請皇上賜婚?婉儀下午去,晚上東廠就能抄了淮安王府

這話不能和人說,只能憋在心裡,難受極了。

婉儀扶著頭上金烏寶石流蘇,緩緩坐下:「是個什麼樣的孩子,將恆哥兒迷成這般。」

是個什麼樣的?

淮安王妃真情實意:「生得極好,那模樣出挑極了,跟神仙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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