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明:「……」
三個絕代風華的人物湊在一堂,彈琴的女子收了琴,起身那錦帕遮了臉,頗有些自慚形穢之意。
鴇母搖著扇打破沉默:「彩墨,這麼早就醒了?」
彩墨含笑, 眉間硃砂點血似的紅:「荃姨, 好容易來了兩位貴客,快請上來吧。」
鴇母笑著迎上來:「二位請, 彩墨是咱們藕花樓的花魁頭牌,人傲氣的很, 若有得罪……」
景恆掏了個金錠, 打著旋扔進鴇母懷裡。
鴇母登時禁聲,那羅扇遮著用指甲一按足金呦。
立即什麼不再多說, 在藕花樓中穿行,先上二樓, 出了主樓,將二人送進彩墨的小院。
「二位可要些……」酒菜二字還沒說出口, 院門就『砰』的一下關在鴇母鼻子前, 她晦氣地甩扇轉身。心說可急死得了, 這一大下午連著一晚上,兩個人,可得把她的寶貝彩墨累壞嘍。
院內,景恆側耳聽鴇母走後,才輕聲問:「探子?」
「嗯。」
「女的?」
「太監。」
景恆:「!!!」
二人並肩而立,鳳明斜眼看景恆:「好看吧。」
景恆呆若木雞。
「呵呵呵……」一陣嬌笑從屋內傳來,景恆宛若誤入盤絲洞的唐僧,躲到了鳳明身後。
鳳明:「……出息呢?」
彩墨緩步走出,聲音又柔又媚:「你成日板著臉,小公子沒見過我這般,看呆了有什麼稀奇?」
景恆問:「您能好好說話嗎?」
彩墨:「……」
他一轉身:「先進屋。」
這三個字完全是低沉的男音。
景恆:「!!!」
他湊在鳳明耳邊,小聲說:「他真是男人。」
鳳明面無表情:「……我認識他快二十年了,我知道他是男人。」
景恆的人生觀被女裝大佬沖碎,正在重建之中。
鳳明入宮時起名叫做『彩寶』,這位美女大哥叫『彩墨』,明眼人都看出來是一個批次的。
「高祖駕崩後,我把他送到江城做探子,他……」鳳明深吸一口氣,東廠廠役在妓院臥底,臥成花魁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也很大,他沉了幾次氣才把話說完:「他為東廠探聽到了許多絕密消息。」
「在床上,男人的嘴會松一些。」彩墨輕輕甩手,臂彎間臂紗蛇一般飛出,捲住景恆的腰,將景恆拉進房間,又一揮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