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鳳明起身到門口,蹙眉看著月娘。
景恆站在他身後:「很像是不是?」
鳳明微微失神:「我不懂。」
景恆輕笑一聲:「你叫我聲好相公,我告訴你為何他不敢說。」
鳳明回頭白了景恆一眼:「你愛說不說。」
「愛說,愛說。」景恆松松擁住鳳明:「他不敢說,帝王的鐘情和偏愛會害死人。他還沒做皇帝,朝臣就這般算計你、算計他,等他榮登九五,執掌天下,他對你的愛會更引人忌憚,你會成為政治的犧牲品。」
明爭暗鬥、陰謀詭計充斥在權力中這些與王位皇權相生相伴,無處可躲。
齊聖宗景衡最終死於毒殺,這也證明了他所思所慮不錯。連皇帝都敢殺,為了爭權,還有什麼是那些人做不出的嗎?
景恆握住風明的手:「還好我只是個無用的世子,還要靠督主庇佑,你可不要始亂終棄,否則我會很慘的。」
鳳明轉過身,仰頭看著景恆:「你要做了皇帝,你也不說嗎?」
「我不做皇帝。」景恆凝視鳳明,沒有直接回答。
鳳明心下瞭然,垂下眼眸掩住失望:「原來你也不會說。」
景恆宛若裝了一隻『鳳明情緒探測器』,即便鳳明面無表情,他也能感受鳳明的情緒,何況鳳明現在的失落都濃成霧了,絲絲縷縷的逸散出來,藏都藏不住。
他抱緊鳳明,立即改了答案:「當了皇帝也說,當玉皇大帝都說。」
鳳明問:「那旁人要忌憚我、算計我呢?」
「是我答錯了,」景恆告饒道:「我的鳳明是大將軍、是九千歲,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誰敢欺負你,一劍捅個對穿,再砍了他狗頭,好不好?」
鳳明這才有幾分滿意,將頭靠在景恆肩上:「理應如此。」
景恆拍了拍鳳明:「不許想他們了,只許想我。」
鳳明失笑:「我才沒有想……」
他收了笑意,輕聲說:「我是在想,景俞白到底是誰的孩子。」
景朔的謀反透著離奇與詭異,他為何要帶兵衝進皇宮?
如果景俞白是他的孩子,那一切都說得清了。他若不帶走景俞白,那麼當景俞白身份大白的一天……那可真是天下大亂。
景俞白性命難保,景朔也有口難辯,混淆正統血脈,他死十次都不夠。
鳳明會變成千古罪人。
可策劃這一切的聖宗,已經死了。
死人永遠清白,聖宗是其中最大受害者,說是聖宗做的,天下人會信嗎?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景朔與鳳明聯手害死聖宗,再把傀儡推上皇位。
此事不能細思。
「庚戌年九月初三是景俞白生辰,方才欣薴說……聖宗接走月娘是花朝節以後。」鳳明一陣心悸,這一刻他真是慌了,不由得握緊景恆的手:「花朝節是二月十五,婦人有孕……縱然早產……」
也斷不會不足七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