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齊聖宗剛剛醒來, 也知道景恆那色胚睡前做了什麼。
他有時難免佩服景恆的的自制力,日日與鳳明抵足而眠,耳鬢廝磨,卻始終不曾真正占有鳳明,景恆捧著鳳明, 就像捧著一顆易散的煙霞與朝露, 一點苦痛都不捨得鳳明吃。
聖宗陛下甚至覺得,若非鳳明不能, 景恆恐會在關鍵時刻倒戈相向,甘願做下面那個, 不過若是真要做到最後, 就景恆這過於強烈的欲求與異稟的天賦,鳳明可怎麼吃得消。
小可憐兒, 齊聖宗情不自禁的碰了碰鳳明的臉蛋。
鳳明迷迷糊糊半張開眼。
床在搖,高大的男人匍匐在他身後, 過於熟悉氣息籠罩著他。
鳳明不甚在意,輕聲念叨了句:「又來。」
齊聖宗附身去親鳳明的臉。
鳳明合上眼, 似睡非睡, 縱容又嬌氣:「別弄我身上。」
齊聖宗應了一聲:「叫我的名字。」
鳳明說:「景恆。」
齊聖宗笑了笑, 聲音低沉,宛如撥弄上好的琴弦,即便在這種時候也透露著雅正與端方。
鳳明猛張開眼,看著身上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男人,不可置信:「陛下?」
齊聖宗低下頭同鳳明接吻,他的吻又深又長,帶著無與倫比的霸道與強硬,親的鳳明幾乎窒息。
鳳明眼角微紅,側過臉喘了兩口氣。
齊聖宗又吻了上來。
鳳明仰起頭,躲避熾熱綿密的吻,他雙眼微微失神,似乎還不能接受一向冷靜自持的聖宗會在夜半偷偷壓在他身上同他親熱。
之前只是親臉就會心跳過快的聖宗哪兒去了。
齊聖宗的眼神幽暗深沉,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危險古潭,他扣著鳳明的雙手按在鳳明頭頂之上明明沒有任何掙扎與反對,他卻一定要牢牢按住他的鳳明。
他極輕極輕的含住鳳明耳垂:「我早就想這樣對你了。」
齊聖宗撩起衣袍:「景恆說我是聖人,你幫我擬的廟號也是『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無情無欲。」
鳳明別開眼不敢看,有些難為情。
印象中,這是他與齊聖宗的第一次親熱,而齊聖宗對於這件事的興趣顯然超出鳳明的想像。
齊聖宗沒有說錯。
在文武百官眼中,齊聖宗就是一位聖人,他有著最適合做帝王的優厚天賦與沉穩性情。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高高在上,明鏡高懸,近乎冷漠地坐在龍椅上俯視眾生。從未對什麼人、什麼事展現出過多的執念與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