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聖上那,也能有個三年五載的拖延手段,大不了,三年五年之後,殿下給那司小美人重新安排個身份,教她做個小官家的義女,也算是改換門庭,總比說起來,是那些個煙花之地走出來的小丫頭來的體面乾淨不是?」
「……如此,三年又三年,除卻那司小美人,這世間不還有大把的小姑娘呢麼?」
秦崢沉默良久,半晌,一嘆:「這要是傳出去了……那我可真是個禽獸畜牲。」
程美人掩唇一笑:「左右這京城裡,不還有郡王殿下風流好色的傳言不是,畢竟前年年初,殿下是實打實在教坊司住了三個月……可咱們這郡王府後宅里的美人們,卻也獨守空閨守了這幾年。」
「就看,郡王殿下是想斷絕麻煩,還是在乎自個兒的名聲了。」
秦崢嘆息著搖頭:「教我再想想,就是不知美人今日教我,是有何所求。」
程美人面上笑意漸淡:「我倒是沒什麼所求,就是想著過來前頭瞧瞧,能教喬嬌鎩羽而歸,冷心冷麵的誠毅郡王,到底是長了個什麼模樣……如今一見,倒也算是,輸的不冤。」
秦崢眉頭一跳,但也沒再多說什麼,倒是程美人施施然起身:
「如今知曉郡王為何不願與後宅中的美人們親近,我卻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心下愈發安定。」
「殿下,告辭。」
說完,程美人起身行禮,略略一等,沒見秦崢再開口,便自行起了身子,帶著那懵里懵懂的小鹿般的美人離去。
待離得遠了,秦崢依稀還聽見那美人追著程美人發問:「你和殿下到底說得都是些什麼,怎麼聽著雲裡霧裡的……」
秦崢輕輕一嘆,掃視過院裡各處靜靜侍立著的僕從,緩緩舒了口氣:
那程美人說的,倒也是個法子,終歸就是個拖字,只要拖著,那人到底是誰其實不重要……就是得先等皇爺爺那頭,看把那司小丫頭的身份捋過沒問題再說。
但要是把人帶到身邊來養,也不知多花些銀子,能不能教她老老實實的,把她懂得那些個東西教給那些個願意上進跟著學的學生們。
秦崢一嘆,揮退了身邊的僕從,自個兒進了臥房內室,只不等他換了身上衣裳,便見自個兒的床榻上,側坐著一個姿態妖嬈,衣裝輕薄的美人。
這人見秦崢進來,朝著他嬌媚一笑,便要拉了身上輕薄的衣衫,褪去外衣……
秦崢只覺著額上有什麼筋在突突的抽著疼,從一進府便看他跟看猴、耍猴、逗猴、騙猴一般的這一套流程下來,秦崢原該在程美人那處得到些許安撫的怒氣終於有些忍不住。
抽了床榻上的被子,當頭把有傷風化的美人罩住,秦崢再開口時不由有幾分咬牙:
「來人,龐師傅呢?把他給本王叫來,告假了也得把人給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