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渺茫。
但是總要試試看。
「好。」夏澤笙沒有說什麼打擊人的話,安靜了片刻站起來,「先不想這個了,我收拾一下去騏驥。」
「去騏驥集團?」杭巍愣了一下,然後想起來今天是夏澤笙和秦驥約定商討離婚協議的日子。
「不然改天吧,太亂了。」杭巍說,「而且你確定現在這個情況下真的要離婚嗎?那畢竟是秦驥,他就算什麼也不做,往那裡一站,就是最好的背書。」
「他如果願意往那裡一站做背書,又怎麼會同意離婚呢?」夏澤笙說,「得去啊,不能改。」
杭巍還要再勸,夏澤笙搖了搖頭:「巍哥,我這一路過來,學到的最深刻的一點,就是人只能靠自己,誰也靠不住。」
他安靜了片刻,像是要強調一樣,又重複了一次:「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夏澤笙換了一身米色的西裝,裡面是一件古巴襯衫,中和了西裝的嚴肅感,讓他看起來鬆弛又活潑。
出門的時候他挑了副墨鏡戴上,又很盡責地把品牌方的首飾裝飾得到處都是。
瀟灑得像是要去度假。
任誰也看不出來他正深陷輿論風暴。
杭巍很佩服夏澤笙的這一點,什麼時候都這麼體面。
夏澤笙笑了笑:「走吧,時間快到了,總不好讓秦驥這樣的大人物等我們。」
*
可是還是讓他們失望了。
秦驥沒有出現。
他們在騏驥樓下先和陳文岳律師會面,一起上了騏驥的大樓,被秦驥的助理冉一涵引入了一間空曠的會議室。
秦驥不在。
就連秦驥的律師何甄也是姍姍來遲。
無端讓人感到一種怠慢。
即便何甄一進來就道歉,陳文岳的臉也拉得老長。
「秦先生如果對離婚一事這麼沒所謂,也不需要約我們早晨九點來貴公司商討吧?」陳文岳說,「而且秦驥人在哪裡?都不出現嗎?」
「實在是不好意思,秦先生相關事宜一向全權委託我來處理,陳律師可以看我的授權書。」何甄倒是很客氣,「秦先生沒有怠慢夏先生的意思,只是今早秦先生那邊有些新的變動,剛我和他通了一個電話。」
「什麼變動?」夏澤笙問。
何甄看他,咳嗽了一聲,低頭摸了摸文件夾的邊緣,似乎很難啟齒。
夏澤笙冒出個荒謬的想法,秦驥不會是想要分手費?
然後他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秦驥不可能看得上演員這點收入。
「是這樣……」何甄艱難地開口,「秦先生說不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