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跟您說過一次了。他是我丈夫。請您尊重一些。」
「不然呢?」臧鴻禧問他。
「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秦驥說。
臧鴻禧看他半晌,忽然笑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表情,跟你母親一模一樣。當初為了秦飛鵬,揚言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後來卻被騙的那麼深。你啊……又會讓人騙。」
外面隱約傳來爭執聲,秦驥依稀聽出是夏澤笙的聲音。
這醫院的房門本來就不隔音。
臧鴻禧走到門口,說:「你信不信,我只要給他錢,他就能離開你?」
*
今天秦驥出院。
夏澤笙已經比計劃時間晚了一些,等上了高架又遇上了堵車,堵了好一會兒,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
秦驥跟他發了微信,說手續已經辦得差不多了讓他不要急。
但是怎麼可能不急。
下了車夏澤笙就往VIP病區趕,剛上樓在秦驥病房門口就被人堵住了。
兩個戴著墨鏡和耳機的人攔著他不讓進。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老闆在裡面,暫時不方便讓外人進。」
「什麼意思?」他問,「你們什麼人?你們老闆又是誰?搞人身限制嗎?小心我打電話叫警察過來。」
「您可以叫警察,但是我們還是不能讓您進去。」兩名保鏢打扮的人不為所動。
夏澤笙退後一步,蹙眉打量兩個人。
明顯不是本地人,操一口香市口音。
他心裡有了猜測:「裡面的是不是臧鴻禧?」
那兩個人對望一眼,有點詫異,其中一個人說:「不方便透露。」
可是這種反應本身已經算是答案了。
「我是秦驥的合法配偶,夏澤笙。你們想必聽說過我。我今天來接秦驥出院,」
兩位保鏢面無表情,顯然並不打算讓步:「我們知道你是誰,夏先生。但老闆正在和秦先生談話,他不希望被打擾。」
夏澤笙的心沉了下去。
臧鴻禧當年給秦驥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這樣子的見面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叫警察,警察來了也不能真的有什麼用。
他深吸一口氣,把焦慮壓回去了一些。
「行吧,我等。」
夏澤笙說完,退後幾步,靠在走廊的牆上,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病房的門。
又過了十分鐘。
病房的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