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愛人,我新婚的妻子,他當然有權替我作出決定。」
「如果你再待下去,我想奧泰需要重新考慮一下和安平的合作了。」
趙容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他哆嗦著,目光有些渙散。
秦聿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一點風聲沒傳出來。
旁邊助理終於再次上手,將趙容半拖半拉地帶了出去。
秦聿收回視線,緊接著懷裡驟然一空,剛剛還握在手裡的柔韌腰身像一尾魚一樣再次滑了出去,他偏頭,正對上時今的視線。
寂靜空闊,像是無風靜止的湖面,再不會掀起一絲漣漪,仿佛包容了外界所有的一切,又仿佛一切都不在他眼裡。
「秦董,」時今距他退開一丈遠,他聽見時今這樣說「合約上說,協議期間,雙方應保持自身關係良好,不與他人發生不正當關係,且必要時對方應當出面幫助阻止此種關係,以維持夫夫二人在外共同的良好形象。」
「剛剛的事,多有冒犯,得罪了。」
青年面容精緻冷淡,說出的話客觀理智,仿佛剛剛那個鮮活生動的是另一個人一樣。
秦聿一時喉頭髮緊,指尖似乎還殘留著人身上溫熱的觸感,方才在會議室里運籌帷幄邏輯縝密無懈可擊的靈活口舌此刻似乎連動一動都困難。
所以...他並不是吃醋了,而只是還在履行那個合約嗎?
真是良好的...契約精神啊。
也是...秦聿心裡扯了個笑,他不愛自己,連這份合約都是他強迫來的,時今這種反應也算正常。
但無論如何,至少這兩年內,時今身邊不會出現其他人。
時今見秦聿不說話,心裡自嘲一笑。
哈,還是他太自作主張了。這小半個月來的溫馨假象,讓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是真的與對方過著平淡日常的婚後生活,而不是一紙合約帶來的金錢交易關係。
剛剛看到趙容那樣拉著秦聿,明知可能是錯位,憤怒與妒火來的那樣真實與劇烈,讓他幾乎要在一瞬間失去理智地說了那些話。
他發現他忍不了,明明剛回國時,是做好了只遠遠看著就會安心的準備,就算要怎樣...至少也要等到他將林家的事徹底料理清楚了再乾乾淨淨地以一個嶄新的姿態出現他面前。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狼狽的時候被他撞見和他簽那個協議,然後又像個妒夫一樣趕走別人。
可他又以什麼樣的身份?說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又層層掩蓋著底下的真心。
果然還是他多管閒事,做了眼下這個身份不該做的事。
時今斂下神色,面容愈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