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無疑於向外界釋放出一個再鮮明不過的信號,林家是真的攀上了奧泰這棵大樹,之後會有多少人蜂擁而至想和林氏合作,林氏會怎樣再上一個台階,這份家業會如何在他手中發揚光大...
林成峰不可抑制地幻想著,呼吸都因過於激動而生理性地急促了起來。
時今擦手指的動作頓了下,又扔垃圾一樣將那面紙隨手丟在桌上,頂光投下時通瞳色因過於深黑而顯出一種無機質的森然冷光。
那就等著吧。
秦聿這幾天依舊是早出晚歸,不過對方似乎有意拖晚了出門時間和提早了回來時間,甚至隱隱有向著他的作息靠攏的趨勢。
起初時今以為是最近,但對方的忙碌似乎實際上未減少半分,時今好幾次看見他早上對著電腦回覆郵件和在晚上處理工作。
對此時今有表示疑惑,而秦聿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然後又乘機把他拉到懷裡親揉了一會兒。
也是後來時今從曾姨每餐少量增加的幾樣清毒安神的菜樣中隱隱約約地察覺到,秦聿每晚陪著自己睡和早上看著他醒了再走,可能是有被那天他在夢中的淚水和魘嚇到的緣故。
對此時今有些無奈,他想說自己只是那天白天和方夫人談多了話晚上才會夢到小時候的事,平日裡也不會平白魘住,而這些話又不知從何開口最後就依舊在曾姨心疼的眼神和秦聿的我行我素中每天一睜眼看到靠在床邊的秦聿,和準時準點的食膳。
不過肉眼可見地是整個人面色紅潤了起來,不再像剛回洛市那會兒仿佛被經年重壓下縱使肩背依舊挺直卻又讓人生出會不會下一秒就折斷的憂心感。
一周時間過得轉瞬即逝,轉眼就到了林氏信達周年慶的日子。
早上出門的時候時今狀似不經意地提起今晚醫院加班晚回來,讓秦聿不要等他。
而秦聿當時正在打領帶,聽到時往這邊看了一下,那一眼時今恍然心驚下以為對方知曉他今晚實際要做什麼,而秦聿下一秒就收回視線,像往常所有的早上那樣在他眉心印下一吻,
「....早點回來。」
晚八點,金鳳台。
洛市頂級酒店,下面隨便停的一輛車都豪車百萬,來往名流絡繹,也是林氏信達二十周年慶的舉辦場所。
林成峰包下了其中一整層大廳,足以見他對這次慶會多麼重視。
時今走進去的時候林文遠正站在那層大廳門口,充當暫時的代言者和前來的賓客談笑交流。
見他來,林文遠先是一喜,接著左右往後看了發現並沒有第二個人的身影,臉色顯得不太好看,
「秦董呢?」
時今心下冷笑,面上不顯,「他公司有會,開完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