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裡不止他們兩個人,而且小舅舅也還在。
他就那樣站在那裡,無措的讓薛文柏親。
沒有一絲反抗。
甚至起初的心驚膽戰之後,他害怕別人發現,放緩了呼吸,閉上了眼睛,無意識的握緊了雙拳。
呼吸,都不敢了。
薛文柏不過是一時興趣,調戲一下眼前的小孩,他沒想到自己會真的親了下去。
嘴唇相接的瞬間,薛文柏的心顫了顫。
比想像中的柔軟,舒服。
一接觸,就不想放開。
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動作,淺嘗則止。
他甚至想,如果這個時候王從文給他一巴掌,他得用什麼理由來搪塞。
衝動?還是從眾?
還有,就算他哄騙過了王從文,又該怎麼來面對謝宴離的怒火。
謝宴離他惹不起呀。
這個過程中,他沒有想過放開……
意外的是,王從文居然在短暫的慌張驚愕後,居然一聲不吭的沒反抗。
就那樣讓他親。
薛文柏吻下去的時候,是清楚的看著王從文的眼睛的。
那雙眼睛對自己,全是信任。
沒有一點別的雜質。
最後,薛文柏退了,敗了。
他鬆開王從文,後退一步,輕聲道:「對不起。」
他只說了一聲『對不起』,沒有任何的解釋,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沒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親他。
王從文看了一眼薛文柏,沒有從他表情中看出任何情慾、或者其他,他說不出此刻的感覺,他想他應該鬆口氣的。
「沒關係。」
就好像是在做一個場景應用的答題。
對不起。
沒關係。
完美的答案。
王從文的視線狹窄,他又不好回頭,於是他問:「他們都親好了嗎?」
他問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心跳一直都在加速中,一下一下,如擂鼓,好像要跳到嘴裡。
一切都發生太快,各自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好像除了當事兩個人,誰也沒有注意到柱子角落短暫的一個親吻。
最後,大家的心思都不在打球上,散了。
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