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郁覺得他有點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仰著下巴,露出雪白的脖頸,作出頤指氣使的模樣,「你,坐在這兒。」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
叫人視線也落在那裡,看著清瘦,腰也極細,被閃閃發光的皮帶勒緊。
只有臀和大腿根有些不像樣的豐腴,好像渾身僅有的那點肉都長在那處了。
綿軟的臀壓在沙發上,微微變形,瞧著就覺得手感很好,應當被屬於男人的大手緊握,五指嵌進去,再被彈性的軟肉彈出來。
常烏暗道他果然放蕩,才剛見面就讓人坐他腿上。
也不看看他那么小的身板,能受得了常烏高大的身形嗎?
「不了,我可不敢坐陸少腿上。」
他發覺自己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停留在陸長郁身上,心中更加煩躁,連忙在腦子裡反覆回憶他的小魚那雙漂亮的眼睛。
陸長郁被他拒絕,有些不知所措。
「不行。」他想著系統只說讓人坐腿上欺負常烏,沒說他倆不能換換位置啊?
於是他站起來,踩著小皮鞋噔噔噔走到常烏身邊。
「你想干什……」
陸長郁猛然坐到他大腿上,身量不重,雲似的輕飄,常烏腿部肌肉反射性地鼓起,健碩的腿肌硌得陸長郁很不舒服。
他差點滑下去,常烏下意識用手托著他。
隔著薄軟的布料,就掐上細窄的腰,他手一抖就想推開他,堆在腰腹處層層疊疊的布料也跟著抖動。
常烏此時才注意到他身上穿著的衣服,寬鬆到不尋常,穿著並不屬於他的衣物。
領口很鬆垮,漏出纖細的脖頸,鎖骨下陷,隱約可見幾枚淺淺的紅痕,與乾淨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澀氣到過分。
可臉上卻一副毫無所知的清純模樣,真的不是故意穿成這樣勾引別人的嗎?
寬鬆的衣物並不合身,多餘的料子堆積在手腕、腰際,襯得伶仃手腕更細,他穿著的顯然是屬於某個男人的衣服,鎖骨上的也有幾道紅痕。
這是剛做了什麼壞事?是和omega?
目光從他後頸上的雪白皮肉擦過,那下面是腺體,相當于姓器的東西,就這樣明晃晃的露出來。
常烏的視線在那上面一道並不明顯的咬痕上停留。
被咬了?他一個alpha,被誰咬了?
本該強大、掌握主導權的alpha在床上被人咬了腺體,不管是被omega還是被alpha咬,都是一個很可恥、很不像樣的事。
「陸少剛從別人床上下來,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找下一個目標?」
常烏忍不住譏諷,語氣嫌惡。
這個人,太骯髒了,一點也比不上他的小魚。
伸手想推他下去,卻不想陸長郁死死抱著他的脖子,潮氣噴在耳邊,他聽見陸長郁似乎得意的笑聲。
攜著淺淡的果香,鑽進鼻腔里,並不像別的alpha那樣或是刺鼻的酒味或是沉重的菸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