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說要問你,我以為你是他的什麼監護人。」岩瀨惠擰起了眉頭,他好像有些不太理解,「你們難道不是兄弟嗎?」
他是獨,沒有兄弟,但在他看來,能讓別人對自己生活負責的也只有親兄弟了。
應該是這樣吧?
東龍司只想把自家部長的嘴捂起來,別想什麼就說什麼,跡部那傢伙和樺地看起來像是兄弟嗎?!那體格那臉蛋一個都不像!
這麼問也太失禮了!!!
……不過也有一點點的可能?
「不是。」跡部並沒有生氣,只是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毛,「你要這麼認為也可以。」
「但與這無關,不管我是樺地的誰,他的個人意志,誰也不能左右。哪怕他自己不這麼覺得,你明白嗎。」
見岩瀨惠似懂非懂,還想再說什麼,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是指跨學部涉及到的未成年人監護什麼的,那最好還是由他的父母決定。」
岩瀨惠說的就是這個。
不過他無暇顧及了,因為之前問了樺地崇弘幾次,對方都是一副「我要跟著跡部,他幹嘛我幹嘛」的樣子。
從網球部出來後,他坐在泳池邊泡腳,少見得沒順著階梯走下去。
東龍司以為對方被打擊到了,畢竟今天確實挺丟臉的,或許挖網球部苗子的事能就此告一段落吧。
沒想到對方想的居然是——
「我和跡部說話時居然沒自我介紹?!他都不認識我,我還在那裡說了半天——!還邀請別人?!」
東龍司有些無語:「……你居然在糾結這個,但你平時和別人說話時,不也都不自我介紹嗎。」
「啊?我平時不做自我介紹嗎?」他被人稱為金魚是有道理的,腦子裡的記憶確實□□不了太久。
「沒有。」東龍司轉過頭,看向從頂棚照耀下來的波光粼粼的水面,「別人都是本來就認識你,照顧你罷了。」
「誒?!居然是這樣嗎!龍司你之前怎麼沒提醒我?」
「提醒你也沒用吧,心裡只有游泳的傢伙。」東龍司不認為今天這件事會給岩瀨惠留下多深的印象,可能過幾天他連網球部的部長叫什麼名字都忘了。
因為以前也是這樣。
想著,他一腳把岩瀨惠踹下了水。
「多游游吧,要對得起你已經進化光滑的大腦皮層。」
*
可能泳游多了真的會影響大腦,也可能因為之前的心思都用在了游泳上,自從暫停運動員生涯後,岩瀨惠覺得自己對周圍事物的關注度提升了很多,起碼再沒被人吐槽過過於自我,交際也逐漸得心應手了起來。
俗稱,腦子長出來了。
就連記憶力也是,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記得和跡部初次交談那天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