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他果然——
「喂,跡部,快過來給我幫忙!」突然,岩瀨惠叫住了他。
「哦!來了。」
不對,怎麼現在還在叫他跡部。
是不能繼續叫景吾了麼。
*
跡部景吾怎麼也沒想到,戀愛只是第一步,後面還有無數個戀愛問題待他解決。
比如岩瀨惠並不是很喜歡花他的錢,又比如這傢伙死鴨子嘴硬,除了在床上受不了的時候,打死不喊他的名字。
一口一個跡部,和其他朋友沒什麼區別,而在復工上班的第一天,岩瀨惠又是平靜地叫了句:「社長。」
好像那十多天的海上航行是不存在的,好像後來他們踏遍南太平洋也是假的。
「你一直看我干——喂!你幹嘛!」岩瀨惠本來只是對他一直看自己感到不安,但還是被跡部突然牽起手的動作嚇了一跳。
「怎麼沒戴戒指。」跡部顯然在關注另一件事。
「誰帶那東西上班啊,磕了丟了怎麼辦。」 他試圖把手抽出來,但顯然還是打網球的人握力更勝一籌。
跡部想說壞了就修,丟了再買,但想到岩瀨惠對那枚戒指異常珍惜的樣子,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其實岩瀨惠挺好哄的。
哪怕是最受不了自己,恨不得想把自己一腳踹下床的時候,只是輕輕吻了吻他的眉心,再後抱著給他戴上戒指,讓海藍色的寶石同白皙修長的手指一起埋在天鵝絨的被子裡,它的主人注意力就會被瞬間轉移,短暫地原諒作惡者的惡行。
跡部很喜歡背對著岩瀨惠反扣住他的左手五指,但對方顯然更喜歡十指相扣的感覺。
就像現在。
抓握變成了十指相扣,跡部還洋洋得意的搖了搖手,向他示意自己的膽大妄為。
岩瀨惠一是說不出什麼話。
談戀愛這種事,尤其是辦公室戀愛就該低調,跡部這傢伙真是完全不知道什麼是低調——不,他忘了,這個詞本身和他就沒什麼關係!
「沒什麼可擔心的,本大爺又不是什麼拿不出手,見不得人的男朋友。」跡部眉尾胃揚,顯然很得意。
「……工作是工作。」岩瀨惠最終憋出了這麼一句。
他這人有時候確實會比較死心眼兒,不然也不會在水池子裡游那麼久了。
但事實證明他顯然多慮了。
「那個。」新秘書小心翼翼地探頭,告訴了他一個殘忍的真相,「岩瀨課長,其實——」
「大家現在都知道你是老闆娘了。」
岩瀨惠:「?」
糾正一遍,他現在只是老闆的男朋友而已,和老闆娘這種身份差的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