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言難得的放鬆了姿態,低頭編著一截青草打發時間,夕陽下的五官露出少見的溫和,黑色短袖下是藏不住的好身材。
平凡用眼角餘光瞄了幾眼唐博言的手,彎腰鑽回車窗從座椅下翻出兩罐酒,大方的分了唐博言一罐。
「啤酒,酒精度數不高。」
「我不喝。」唐博言拒絕。「你也少喝。」
「只藏了兩罐。」邵平凡回答。
唐博言擺弄著青草,平凡看著日落,兩人都不再說話,但氣氛卻十分融洽。
晚霞映在河中,霞光燦燦,日落的餘暉將河邊車頂上兩人的倒影不斷的拉長,仿佛彼此依偎。
「小唐,你考慮過未來嗎?」平凡問的突然,唐博言一時有點被問住了。
「未來……或許一直戰鬥下去吧?」唐博言回答的遲疑。
從前他很少想別的,滿腦子全是和屍蟲戰鬥。現在……不同的是多了一個平凡,他的未來中有他。
「你呢?」唐博言問。
邵平凡沉默。
以前自己期望的未來很美好,清理全部屍蟲,奪回被屍蟲占領的土地,世界和平,屆時自己帶著一鄴遊歷世界,看山,看海,看日出日落,自由自在。
但後來,現實的殘酷仿佛一把烈火把他的美夢燒成灰燼,風一吹,全散了。
平凡斂眸,喝了一口酒。
「喝不完的酒,吃不完的食物,然後等死。」
唐博言皺眉。「我問過醫生,你的味覺可以治療的,但最好把酒戒掉。」
「不戒。」邵平凡一點面子不給。
平凡的執拗讓唐博言無可奈何,自己在管控他喝酒上已經把人惹毛了,若再『得寸進尺』叫他戒酒估計他真得跟自己翻臉。
「給。」
一個草編的草帽戴在了平凡頭上。
平凡摘下草帽新奇的左右打量,「帽子?綠色的?綠帽子??」
「……」唐博言。
「你給我戴綠帽子?」
唐博言有點上火,「我有給你戴綠帽子的機會嗎?」自己給他戴綠帽子的前提是兩人得先有那個關係吧!
平凡眼中閃過笑意,掛在手指上來回把玩著綠油油的草帽。盯著旋轉的草帽,突然平凡腦中電光火石間閃過一個畫面,速度快的根本來不及捕捉,只是再瞧著手中的草帽卻有點眼熟了。
綠色的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