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先出來,額角和鼻尖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他洗了把臉,調整狀態。
魯珀特畢竟年紀大了,腸胃功能不太好,拉的稍微久些。
魯珀特如廁結束後,里昂的肚子再次發作。
兩人跟接力賽似的,先拉乾料,後面變成稀的。
魯珀特發現不妙,趁著拉完間隙,質問男僕:「瀉藥不是讓你加在瑞瓷的牛奶里麼?你放錯了?」
男僕捏著鼻子大驚失色,「我向光明神發誓絕對沒放錯,老爺,我從年輕的時候就為您服務,已經十多年了,怎麼可能為一個外人背叛您!」
魯珀特眼神晦暗,抻著脖子看向樓梯方向。
「難道是他!快上樓去!」
男僕甩開魯珀特的手,說不出到底是著急還是嫌棄魯珀特身上沾了臭氣,噔噔噔跑向瑞瓷的房間。
「大少爺?大少爺!」男僕敲了兩下門,見無人回應,準備推門進去。
擰了兩下才發現門被反鎖。
男僕直接把門撞開,看到空蕩蕩的床以及開著的窗戶。
側院的馬夫證實,當時瑞瓷說要幫父親送個東西,騎走一匹馬。
「他必然是去教堂了!」里昂絕望大叫,於此同時放出三個連環屁,又連忙奔向廁所。
在魯珀特看來,自己願意將瑞瓷養到十四歲,供他吃喝,讓他有體面的生活,已經仁至義盡。
瑞瓷應該感恩戴德,老老實實接受安排,不要再有別的幻想。
但今天,他居然要爬到自己和里昂的頭上!
而且瑞瓷應該很大概率知道昨晚那杯牛奶的事情。
若是真的成為聖子候選人,將來就算無法成為聖子也能在教堂任職。
教會人員的地位要比普通小地主高得多,到那時他能放過自己?
「里昂,你還能堅持嗎?」魯珀特捂著肚子,站在里昂房間的廁所外。
回答他的是噗噗聲。
里昂聲音顫抖:「我還想拉……」
魯珀特攥著拳頭砸了兩下門:「等你出來就吃止瀉藥,吃完立刻趕去教堂!」
里昂悶聲悶氣,「父親,我的胃也不太舒服,要不今天……」
「你必須去!」
馬夫駕車一路飛馳,終於將里昂送達目的地。
教堂被烏泱泱的人圍著,登記後會領到姓名牌,只允許參加篩選的孩子進入,家長或者別的陪同人員只能在外面等待。
里昂拉得有些虛脫,在人群中被擠來擠去,有些頭暈。
好不容易登記完畢,終於能進教堂了。
神父打開門,讓他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