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惜有些無奈地看著一上來就緊緊抱住自已大腿不動也不說話的小男孩。
「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跟他們走丟了麼?」
小男孩聽到夏惜的話,小身板倏然一僵。
他下意識抬起頭,一雙水晶葡萄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夏惜。
雖然他過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媽媽已經不記得自已的心理準備,但是在聽到媽媽這麼問自已時,仍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失落。
不知道為什麼,夏惜感覺到男孩的目光,心中沒來由生出了一股負罪感。
不過沒等她深想,男孩微微垂下扁了扁小嘴開日,悶悶的開日:
「我爸爸媽媽不要我了……」
夏惜看著小男孩委屈的樣子,心軟得一塌糊塗。
這麼可愛的小天使,竟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這是得多沒人性,才能連這樣一個乖巧懂事的小奶包都捨得拋棄?
然而,就在夏惜打算詢問小男孩父母的信息時,雪月閣的女子以及一眾醫生們忽然從兩人周圍的氛圍中回神,而後匆匆走了出來。
「夏小姐!」
之前拒絕讓夏惜給雪月看病的雪月閣女子快步走到了夏惜面前,「我家閣主現在情況不太好,景揚醫生說只有你能救我家閣主了,若是您能緩解我們閣主的情況,我雪月閣必有重謝!」
夏惜看了一眼面前年輕女子,語氣淡漠地開日:
「你剛才不是說我沒有給她治療的資格麼?」
雪月閣女子聞言攥緊了拳頭,雖然不甘願低頭,但為了治好雪月閣主,還是面露歉意的看向夏惜道:
「對不起……是太武斷了……」
夏惜聞言只是淡淡看著她,「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麼?」
雪月閣女子見自已已經卑躬屈膝到了這種程度,夏惜依舊沒有給自已面子的意思,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那麼多醫生都在爭取給閣主看病的名額,她能過來求夏惜,已經是足夠看得起夏惜。
夏惜端著一副高人的姿態讓她道歉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和她談條件。
她當然記得夏惜之前說過什麼,她說如果再想讓她給閣主治療就不只是一個白玉盒那麼簡單了。
但白玉寶盒是何等寶物?
一個連A級邀請函都沒有的小醫生還妄想得到這種東西,簡直痴心妄想!
想到這裡,雪月閣女子直直的看著夏惜的小臉,面色冰冷的開日:
「讓你給我們閣主治療是看得起你,你竟敢三阻四?要是我們閣主真的有什麼意外,你擔待得起麼?」
夏惜聽到雪月閣女子的呵斥,忽然笑了:
「你們閣主的生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自家閣主性命垂危,下屬卻趾高氣揚在醫生面前擺譜,她甚至都有些同情雪月了。
一個跟隨雪月閣女子而來看熱鬧的矮胖醫生見夏惜不肯為雪月治療,皺了皺眉,隨之板起臉以長輩的姿態道:
「小丫頭,你別不識好歹,能為雪月閣閣主治療,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跟隨而來的醫生們聞言都是點了點頭,一道道看向夏惜的目光充滿了失望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