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郡主會不會對謝岐宴動手動腳,會不會和謝岐宴肌膚接觸,會不會……
越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沈長生握著酒杯的手有些顫抖。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有病,不然不會那樣討厭沈意奴,看見他就犯噁心。
慶幸的是沈長生了解謝岐宴,哪怕是和她心意相通之後,也未曾越過界。
唯一的幾次親密,也就只止於隔衣相擁。
沈長生仰頭喝下杯中的酒,灼熱的酒入喉,她才能被轉移心思。
宴是文宴,不少才子佳人一眼一行,吟詩作對起來,唯有沈長生出安靜無人造訪。
誰都知道,剛才安悅郡主的話有針對的意味,無人上前觸安悅郡主的眉頭。
沈長生喝了幾杯酒之後,為了防止喝多出醜,就支著下巴,看著文宴中的眾人一言一行。
大家皆是出身世家,愛好風雅,倒也十分養眼。
沈長生的目光,不期而遇的和謝岐宴的相撞,看著他眼中的情緒,破天荒的,沈長生心思沉寂下來了。
謝岐宴關切且不掩藏的情意,她如何要胡思亂想?
謝岐宴是天邊姣姣月光,君子之風,既是許了情,必然是不會負她的。
謝岐宴不是沈千,一邊講著愛她阿娘和她,一邊在外和別人在一起育養子女。
謝岐宴全程都注意著沈長生,見她前面一直低著頭看不清楚情緒,讓他有些心慌。
恨不得馬上從安悅郡主這方離去,到沈長生身邊,奈何安悅郡主也看得他有些緊。
「伯岐,此番悅娘敬你一杯,多日不厭煩相伴。」悅娘是安悅郡主的乳名,少數人敢講。
如今安悅郡主喝了幾杯之後,眉眼拉絲,俏臉如天邊紅霞,欲言又盡,半分不遮掩小女兒姿態,眾人都心知肚明。
謝岐宴覺得安悅郡主此話頗有歧義,難得的皺了眉頭看過去,到底是太子寵愛的表妹,也沒有拉下臉。
但是話言還是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郡主,臣下不過是應召,當不得多日陪同。」
安悅郡主也沒有想到,謝岐宴反駁得這樣快,絲毫不給面子,僵硬了一會兒,周邊的人起鬨。
謝岐宴接過安悅郡主手中的酒杯,後一飲而下,安悅郡主面色才恢復正常。
宴會至中響,安悅郡主同在場的都是同齡之人,也沒有拘著大家,大家都可以在院中遊玩。
沈長生才喘了一口氣。
自己一個人獨自偏離人群,尋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四角羊角庭院底下是幽湖,湖下養著不少的五花八門色的鯉魚。
沈長生趴在上面,伸手撈起一朵荷花,逗趣著底下的鯉魚。
「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