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生冷笑一聲不置可否,沈意奴不在她身邊她就卸掉刺,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平靜的看著沈意奴,像是再問他這樣如何。
喝你的茶代表接受你的提議。
沈意奴加深唇角的笑,淚痣殷紅嬌艷欲滴:「姐姐對我當真對我半分沒有防備,不怕我下藥了?」
像是在感嘆,又像是在惡作劇。
幾乎話一落下,沈長生就反覆條件伏在一邊作嘔,像是沈意奴能做出來的事情。
真信了他的話,沈意奴笑出聲,這下一點掩飾都沒有,笑得十分放肆,笑夠了,抬手揭了下眼角,沈意奴見沈長生實在嘔吐不行,大發慈悲般道:
「——騙姐姐的,姐姐真可愛,什麼都信。」
起初沈長生是裝的,不可否認她有暗討沈意奴的嫌疑,現在她是真的覺得噁心,她這幾天忙著春曉的事幾乎沒有吃什麼,自然是嘔不出來,也不裝了淡定的擦了下唇,恢復原本的態度。
沈意奴笑夠了,眼角都是春意,正色道:「一會兒我會派人將我要的東西畫成圖紙送過來,一年期限,要是我拿不到東西,我們之間可謂是仇上加仇了哦~姐姐。」
歪頭眯起眼睛像是威脅又像是撒嬌:「此事你知我知,不希望第三個人知,我想姐姐也禁不起我的報復吧。」
「放心!」放一百二十個狗心,狗東西。
「人可以先帶走。」大發慈悲的態度
沈長生點頭,起身沈意奴也不攔了,就這樣看著沈長生離開,等人走後臉上的笑一寸一寸落下定格成冷漠的眉眼,抬手懶散活動了一下頸子,周身都是一種強勢的張力。
一筆勾銷,沈長生倒是撿到便宜了,沈長生要是幫他拿到東西配合得好讓他開心,就是也不知道有沒有命享受他的一筆勾銷,要是拿不到那就說明沈長生也活不到那個時候。
好姐姐,可千萬要活得久一點啊。
喋血興奮的舔了下唇角,閉上眼睛,仰著頭精緻突出的喉嚨微動。
沈長生以她快的速度出了茶樓,一路奔赴從秦樓將春曉接出來,也不知道是沈意奴故意吩咐的還是怎樣。
沈長生過去的時候,春曉渾身**的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不聞其聲像是被攝魂了一般,聽到沈長生的聲音才側過頭,動了下唇,什麼也沒有講出來,到底是沈長生來晚了一步。
狗東西!
沈長生顫抖著解開自己的外裳,將春曉裹緊,給出一塊銀子遞給帶路的人,吩咐去租一輛馬車,等到馬車落在後院的時候。
沈長生費力的抱起春曉,將她放在馬車中,再次冷漠的丟出銀子給了個那人,再鑽回去抱著春曉,竭力的不讓自己發怵。
春曉好半天才反應回來,還能安慰沈長生,告訴她本來自己沒有被掛牌,當時被一個面上帶疤的男人下藥後提出去扔在裡面的。
春曉覺得能夠在裡面如此肆意,所以人還對他懼怕七分的態度是個不好惹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想沈長生計較什麼。
春曉越是平靜息事寧人,沈長生心底的怨恨就越是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