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沉靜下來,鬆開了陸學皚的領口,又恢復了平時那副清冷從容的模樣,和方才暴躁失控的他仿佛是兩個人。
陸學皚微笑:「看來大哥你是終於冷靜下來了!」
陸學屹看似平靜的眼底藏著無盡的風暴:「陸學皚,你長大了。」
都不是小孩了,拳腳功夫的輸贏毫無意義。
成年人的鬥爭法則是權勢傾軋,你死我活。
他們兩兄弟小時候打過不少次架,打完架依舊是好兄弟。
可這次不一樣了。
陸學屹的這句話是宣戰。
陸學皚聽懂了。
他應戰地乾脆利落:「行啊。」
他的神態囂張,語氣篤定:「不過,這一次我的條件變了,我要的不只是一半,我要嫂嫂的全部。」
花滿蹊氣呼呼:「我才不要你這個大壞蛋!你才配不上我!」
陸學皚眉眼帶笑地望著她,跟哄小孩似的語調:「哎喲喲,我的嫂嫂啊,你要知道,獵物是從來沒有選擇權的哦。」
陸學皚朝外走去,又回過頭來。
他盯著她的眼睛。
然後,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被她咬破的還沾著她玫瑰色口脂的嘴唇:「對了,嫂嫂,今晚要夢見我哦。」
「誰要夢見你這個壞人!我才不要做噩夢!」大小姐嫌棄地皺著鼻子。
陸學皚沒脾氣似的看著她寵溺的笑:「好好好,那讓我來夢見你。」
陸學屹渾身散發著森森的寒意,他高大的身軀將她徹底擋在身後,隔絕了陸學皚的視線。
陸學皚笑意微微收斂,衝著他挑了挑眉:「大哥,希望你能睡個好覺。」
「走了。」他單手插兜,朝身後肆意地揮揮手。
房間只剩下兩人。
陸學屹沉默地站著,像是一顆即將枯萎的大樹。
大小姐從他身後探出頭,粉白的小手指戳了戳他的腰,眨著水亮的大眼睛:「陸學屹,你要哭啦!」
陸學屹在她面前總是下一秒就要搖尾巴的小狗,樂癲癲甜蜜蜜的模樣。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整個人都萎頓下去,明顯就是很難過。
他陡然轉過身來,將她狠狠揉在懷裡,將她抱得嚴嚴實實、幾乎不留一絲縫隙。
花滿蹊小手推他的胸膛,抱怨:「你快放開我,我要喘不過氣來啦!」
「不放。」他抱著她不肯放手。
「你這個沒用的男人,剛剛為什麼不打死他好了,他以後肯定還會來欺負我!」一心想看熱鬧看打架的大小姐很不高興,她下巴戳在他胸膛處,伸出手指狠狠地擰了一下他勁瘦的腰腹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