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眠來回幾趟,給花滿蹊買足了她要吃的小食茶果。
花滿蹊指使著白鶴眠去點燈,至於燭火會不會傷到白鶴眠,她完全不在意。
花滿蹊盤腿坐在東窗底下的長榻上,花滿蹊用腳踢踢他,讓他搖頭頂的那一排打扇:「說好的做牛做馬,連搖個扇子都不願意!」
白鶴眠腳都沒怎麼沾地,手也沒得停下來,還只能站在一邊搖扇子看著她吃。
每樣東西她都撿著吃了幾口,就扔在那不吃了。
她靠在石榴色灑金引枕上,摸了摸肚皮兒,打了個飽嗝兒:「我方才想起,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做。」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做」白鶴眠警惕地看她。
花滿蹊褻衣袖口捋得很高,胳膊牛乳似的白,她趴在几上,衝著他笑。
「你從墳墓里出來,忘記順便收拾行李回來了。」
白鶴眠眉心一跳:「……我墳墓里能有什麼行李!」
花滿蹊嘖一聲,白他一眼:「你說呢,你那麼多陪葬品,就這麼扔在那了嗎!當然是要弄回來了!」
「……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幹什麼幹什麼,自己挖自己的墳犯法啊,自己拿走自己的陪葬品有問題嗎,自己不挖遲早也會被盜墓賊這些外人給挖了,自己去挖了用,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要給你的,讓你下輩子用的,但你這輩子提前拿走怎麼了。」
「你也知道這是我的。」他哼一聲,「還挖了自己用,到底是誰要用,分明是你又看上我那些陪葬品!」
「我是你娘子啊,你的當然就是我的,反正你下輩子也不一定能娶的上娘子,還不如都給我了呢。」
他嗤笑一聲:「下輩子要是再娶到你這種娘子,還不如娶不上呢!」
花滿蹊對著他就是一巴掌,又被他躲開,她好生氣,一拍桌子:「你還敢躲!」
「我不躲就這樣讓你打嗎!」
「既然是要為我當牛做馬,你當然是要任我打罵咯!」
「你別太過分了啊。」
「誰過分啦,白鶴眠,這就叫做得屍中屍,服務人上人。」她拍拍他的肩膀鼓勵他。
「要不這樣,你就當我徹底死了吧。」
花滿蹊還惦記著他墳墓里的寶貝:「哼,要徹底死你也得先把正事做了,你去把你墓里那些東西全都拿回來。」
「大半夜去挖墳,這算什么正事。」
白鶴眠抱著劍不動彈。
「廢話,誰大白天去挖墳啊!」
還跟她犟上了,她這就開強制模式看他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