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蹊有些納罕:「你哼什麼……你饞了!」
「你又不能吃這些……你要吃就吃……」
走過一處賣時令鮮花的鋪子,幾對男女從鋪子出來,男子發間都簪著花。
白鶴眠高高大大的,跟在她身後像是個小媳婦,他有點委屈:「今日是簪花節,別人家夫人都給官人送花。」
花滿蹊:「沒事,花而已,你自己墳頭也會長。」
「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他的墳頭也會長。
竹青和金草跟在兩人身後,掩嘴偷笑。
花滿蹊看他一眼:「你整天跟別人比什麼,你都不是人。」
「你要實在喜歡,我讓人給你扎幾朵紙花行了吧。」
「你……」他圖的又不是什麼花!
「再說了,你怎麼不記得給我送點東西,就知道從我這裡摳錢!」
白鶴眠瞪大眼:「我的錢不都全給你了!」他現在身上一文錢都沒有。
花滿蹊終於想起這茬,她輕咳一聲。
「不就是花嘛,買,買。」
他小心翼翼地將裝了芍藥花的盒子揣在懷裡。
白鶴眠悄悄去牽她的手,捏住她柔軟的手指,期期艾艾地問:「蹊蹊,晚上還要玩鈴鐺嗎!」
【玩鈴鐺……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搞得人心黃黃的,到底是我太黃還是他太黃。】
【雖然當時被馬賽克了,畫面看不見,聲音也聽不見,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看他這蕩漾的表情,肯定是沒跑了。】
【……我就是這麼叫我家貓的小鈴鐺的,也經常玩,可憐的孩子,大小姐是真把他當成寵物了啊,被物化成這樣他還樂著呢。】
【不覺得物化……感覺還挺……唔……我好污啊。】
【他這是被逼的樣子嗎我看他願意的很呢!我好心疼我的錢啊!王八蛋!】
【狗男人,命真好!恨我沒有鈴鐺可以讓大小姐玩。】
花滿蹊:「……」他還上癮了是不。
一行人打道回府。
馬車才剛停在開國公府,就被皇城司的人團團圍住。
皇城司的人皆穿著一身勁服。
為首的人騎著高頭大馬,身軀修長,俊美修目,面上敷粉,有種說不出的陰柔狠厲。
金草撩開帘子出去:「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攔我們娘子的馬車!」
為首的人舉起一枚令牌,語調陰柔:「皇城司辦案,閒人退避。」
「請將軍夫人隨我們走一趟吧。」
馬車內。
白鶴眠眉頭緊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從未有如此痛恨自己見不得光的死人身份,連當面問案的資格都沒有。
「不僅是皇城司辦案,還是燕司公親自來,只怕此案不小。」他憂心忡忡。
花滿蹊倒是淡定。
畢竟裴在光和陳臨羨這兩人在朝堂上坑瀣一氣,污衊她是不祥之人的事情,她早就在彈幕上看到了。
看白鶴眠愁眉不展。
花滿蹊像是逗貓兒一樣,勾勾他的下巴:「你不要亂跑,在家乖乖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