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門口,看見那道纖細卻猶如實質的身影,他的眉眼都柔和了下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已經下意識微微牽起,語調卻還是陰陽怪氣:「貴客啊……」
語調陰陽怪氣,腳步卻迫不及待地跨進了門檻。
可誰料到才進門,就被她抬起手狠狠摜了一巴掌。
燕應臉上的輕笑都被打掉了。
他沉沉地垂首看著她。
下屬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悄悄地挪開步子。
她面無表情地抬起手,衝著他的臉又揮了過去。
臉頰火辣辣的疼。
燕應咬著腮幫子,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
他陰柔面龐上的神色變得狠辣:「怎麼,這是為那個死人來出氣了!」
「你一個閹人,有資格瞧不起他麼。」她嗤笑一聲。
燕應又被踩到痛腳:「花滿蹊,你不要以為我對你有幾分好顏色,你就可以才在我頭上為所欲為了。」
花滿蹊篤定地看著他:「你的眼神告訴我——我可以。」
燕應和她對視片刻,緩緩鬆開了她的手。
花滿蹊停滯在半空中的手掌,對著他又是狠狠一巴掌,將他的腦袋都打偏了。
燕應深吸口氣,舌尖舔了舔腮幫子,臉上已經有了一道道紅印。
「你當然可以,我喜歡被你打,但不代表我願意讓你為別的男人打我!」
下屬瞪大眼,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這還是那心狠手辣的司公嗎
就這麼任由小娘子打,還說這種不要臉的話。
他急忙左右看看,司公該不會挖掉他的眼睛吧,趁兩人都沒注意他,立刻悄悄遁走。
花滿蹊再次揚起的手停滯在半空。
想打他,可又怕他爽到。
燕應的注意力只在花滿蹊身上,壓根沒注意到其他的。
廳堂只剩下兩人。
燕應抿著唇,好半晌終於語氣沉沉開口:「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給他出氣!」
白鶴眠他一個死人,他憑什麼!
早晚讓他不能再礙眼。
花滿蹊生氣地不行:「你派殭屍來就算了,竟然還大半夜派這麼丑還掉毛的殭屍過來!」
「既影響我睡覺,又丑到我眼睛,還害得我鼻子都嗆到了!」
她惡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就回到廳堂的座位坐下了。
燕應沉默片刻,問:「所以,你不是為了給他出氣,只是因為影響到你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