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真的不是在說他的鈴鐺嗎,我不信。]
[鈴鐺被馬賽克了,看不清楚,只有大小姐才清楚嘿嘿嘿。]
一路瘋狂遊走,緊趕慢趕,終於在晚飯之前,回到了部落。
部落大門敞開。
一人一蛇風塵僕僕沖了進去,驚到了一眾篝火前的獸人。
認出是失蹤幾日還活著回來的鱗聽。
獸人們爆發出一陣幾乎要衝破夜空的歡呼聲。
不少獸人是蛇類形態,隨著鼓聲舞蹈聲瘋狂舞動起來。
獸人們都以為鱗聽消失這兩天是出事了,沒想到完好歸來還帶了別的部落的一個雌性回來。
這個雌性還出奇的美麗。
在看清她模樣的時候。
熱鬧的部落瞬間靜寂下來。
一片夜色。
一輪圓月。
一叢架得高高的篝火。
一個騎著巨蛇的少女。
耀眼的火光溫柔地親吻著她的面龐。
她美得像是月光。
她的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話。
所有獸人都仰著頭,呆頭蛇一樣傻傻地看著騎在兇猛巨蛇肩背處的她。
她乳白的肌膚像是初雪,頭髮黑的像是烏木,柔軟的手指像是林間最柔軟的枝條,嘴唇紅得像是血,眼睛像是最明亮的星光,睫毛像是脆弱的蝶翼……
這樣嬌貴的、蓬勃的、生動的、自然的、原始的、流淌的美麗。
她的美就像是月光一樣流淌,緩緩流淌在這個最原始最粗糙最神秘的部落里。
那破破的、樸素的、微微枯萎的、毫無修飾美貌作用的樹葉裙子,完全遮掩不住她驚人的美,反而勾勒出一種別樣的、特殊的、別開生面的美。
[就喜歡這些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讓我們大小姐的美貌給你們見見世面。]
[別笑話這些獸人了,我們當時也好不到哪裡去,我記得當時大小姐的美貌衝擊屏幕,位面彈幕都空白了整整三分鐘。]
一路騎著巨蛇飛躍在原始叢林,花滿蹊的腦袋都還沒完全清醒過來,鱗聽卻驟然停了下來,眼前無數巨蛇舞動的一幕衝擊著她。
花滿蹊怔怔看著眼前一幕,尖叫一聲,死死地抱住了鱗聽,閉著眼怎麼都不敢睜開。
好歹鱗聽是一條熟蛇,她怕還是怕的,但沒這麼怕。
安靜的獸人們又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鱗聽明明只是帶了一個雌性,胸口卻充斥著滿載而歸的喜悅。
鱗聽興奮不已地竄入獸人群遊走一遍,在轟隆的鼓聲里,在歡呼聲里,隨著獸人一起起舞,又纏繞著大門立柱而上,竄到了大門圍牆的最高處,對月昂首嘶叫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