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人嗎,真的太欺負人了吧!打劫也看下對象好嗎!我們清暘窮成這樣,她居然也下得了手!真是魔鬼啊!]
[就是啊,這也太慘了,她不考慮下他一屁股債,還把錢都給她的話,他怎麼生存下去啊!]
[大小姐像是會管別人死活的樣子嗎,真是毫無同理
心的惡魔。]
[我去,人家一天打三份工還債,累得要死要活,她輕輕鬆鬆就把別人勞動成果給剝奪了,真是太過分了吧!]
[到底誰才是主角啊!書里的劇情明明就是應該她來救濟他啊,這什麼破劇情,我就不信了,我要舉報到直播間總部去!我看這個大小姐和破系統還怎麼一手遮天!]
[真有意思,難道大小姐就活該給他當舔狗嗎,服了!難道因為他窮,大小姐就活該救濟他不成!要不是衝著大小姐的美貌,我根本不會進這個直播間。]
花母拉著花滿蹊,拎著一籃子菜回到家,支使著花父一起備菜。
花父站在洗滌槽前,沖洗著一把莧菜。
花母醃著魚,她心情不好,眼含淚光,嘆了好大一口氣。
花父皺眉,上前攬住她的腰:「老婆,怎麼了。」
「你都不知道,這孩子今天差點低血糖暈倒了,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你都不知道我那心是一揪一揪的疼,我看他懂事以為他能照顧好自己,你看他瘦成那樣,肯定都捨不得花錢,不好好吃飯,我打算以後讓他都來家裡吃飯,反正就多一雙筷子的事情。」
「他媽媽和我也這麼多年交情,我也不能不管她兒子,他們家那些親戚真是不想說,他們房子不是要賣出去了,都已經在談價格了,到時小暘他估計一時間也沒地住,我打算讓他先住我們家,反正我們四個房間呢,夠住的,你看呢。」
花父摟住花母的肩膀,他一向都聽老婆話,自然不反對:「我都聽你的。」
雖然許清暘根本不想再看到花滿蹊這個強盜,可是他已經答應了花母要去吃飯,就不能爽約,他步伐沉重地往花家去了。
花家的門開著,玻璃魚缸里的錦鯉歡快地游著,電視機播放著情深的狗血肥皂劇,滿屋子都滿滿當當的,充斥著肥皂劇的響聲和飯菜的香氣。
兩個陽台的陽台門和窗戶都開著,一陣穿堂風從裡到外,灌滿了他因為過瘦,而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不合身的衣服。
還有——他空蕩蕩的胸口。
許清暘有一瞬間有些恍惚。
飯桌的碗筷都擺好了,菜也都擺好了。
豆腐鯽魚湯、三杯鴨、椒鹽蝦、蚝烙煎、鹹蛋黃炒西葫蘆、炒莧菜、又是滿滿的一大桌子。
都是他愛吃的。
好像從前回到家的感覺。
但很快家的幻象就被打破,有個惡魔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她穿著漂亮的吊帶裙子,層層堆紗,裙子的顏色很是鮮艷漂亮,像是碾碎的蜜桃,裙擺不長,才到她的膝蓋上方。
她的藕臂和小腿都雪白,膝蓋和膝彎處都有著淺淺的瑩潤的櫻桃粉色。
簡直是新鮮的粉粉嫩嫩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