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真的嚇到了？
他湊過去低頭看，發現她不只閉著眼睛，喉嚨里還發出了酣睡聲。
居然睡著了。
這時，房間門忽然被人敲響，江望塵走過去開門。
門外的小姑娘見他開門，二話不說便往他手裡塞了一沓零錢。
「白萱？」
「還你的飯錢。」
白萱說完就要走，江望塵連忙叫住她。
「你吃過了嗎？」
白萱低著頭胡亂點了幾下，不等他再開口問些什麼便步履匆忙地走了。
這……
江望塵皺著眉看她遠走的背影，總覺得不對勁，這姑娘之前有這麼怯懦嗎？像是出了什麼事。
可他和白萱並沒有多熟，只是有幾次見她坐在書店門口餓得臉色發白，就拿了包子給她吃。
印象中白萱確實不怎麼開朗，可也沒有怯懦到這個地步啊？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被江望塵拋之腦後，他還有更多的事要費心。
身上的存款所剩不多，他想再賣幾副畫出去。
每天上午他照常出門賣包子，下午就在家裡作畫。
他只是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學生，縱使有些天賦，卻不是每幅畫都有機會賣出去的，於是他便在網絡上找了一些工作室，接他們派發的定製單。
他脾氣好，就算遇到需求模糊、心思反覆的客戶也不會煩躁，畢竟定製單的價格不低，他還挺需要這筆錢的。
只是從學校帶過來的顏料就那麼多，用一次便少一些。
這張畫完可以歇一段時間，之後帶笑笑去打最後一針多聯，到時候就可以放心讓她出門了。
……
「笑笑，今天吃點新鮮蔬菜。」
江望塵給她套上了胸背牽引繩，自己背著挎包出了門。
菜市場在另一條街道上，大概需要走二十分鐘，剛好可以讓笑笑出門散散步。
安嶼聽到要出門時就已經開始興奮了，門一開，她便率先沖了出去。
薩摩耶與之前相比大了一圈的體格差點把江望塵跟著拽了出去，他連忙扶住門框才沒摔倒。
「笑笑！」
安嶼也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自己隨意跑的幾步居然差點害得江望塵摔倒，連忙走回他身邊。
她乖巧地在他腿邊蹭了蹭，「汪！」
出了單元門後，安嶼明顯感覺到了和之前的不同。
她在航空箱裡時，周圍人的表現還不是很明顯，然而今天她走在路上，旁邊的人都會帶著自家小孩兒離得遠遠的。
「……」
江望塵也注意到旁邊人的反應了，這是人之常情，只是他有些擔心笑笑的感受。
「沒關係，過段時間他們就知道笑笑不會隨便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