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雪不假思索：「去。」
兩人下樓，前往飯堂。
路上，姜初雪忽地機警說：「以寧，程昱澤在我們後面。」
準確來說，在她們身後的人不止程昱澤，衛城東也在。
根據他們前進的方向來推測，似乎也是去飯堂。
「……」安以寧皺了皺眉，並不回頭。
學校不是她一個人的，路更不是她一個人的，和程昱澤他們遇上，不能要求他們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她也沒長翅膀，能一飛了之，剛才她就跑累了，這會跑不動。
而在兩人後面的衛城東和程昱澤，衛城東偷偷打量程昱澤。
他發現程昱澤今天嚴重不對勁，不對勁到什麼程度呢，程昱澤臉上失去了一貫的溫潤，眉眼間夾雜些許讓人看不透的複雜情緒。
尤其是現在，看到安以寧走他們前面，程昱澤眼睛仿若長在安以寧那。
衛城東想說：哥們，我知道你看上安以寧，也不用這麼盯著人家吧。
進了飯堂，打好飯，找好位置坐下吃飯，見程昱澤還盯著安以寧，面上凝重的表情像有事想不開，衛城東忍不住了。
他小聲說：「你一直盯著安以寧，弄不好她會感到毛骨悚然。」
程昱澤沒胃口吃飯，將飯推到一邊去，冷眼注視衛城東：「她肯定不會。」
「……」衛城東猶如被噎住，「昱澤，你今天非常不對勁。」
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是這個時空的自己，而且眼下所發生的一切，和自己的記憶不符合，程昱澤做不到正常。
不過，安以寧還活著的這件事，他深感驚喜。
程昱澤沒回應他，衛城東自顧自地往下說：「難道這是愛情的力量！」
霎時，程昱澤想起原時空的安以寧。
她在死亡的前一天，她對他都是笑臉相迎的，哪怕收到他給她的離婚協議，他跟她談離婚，她都能擠得出笑容，只是笑著把離婚協議扔到垃圾桶里。
愛情對他來說是什麼樣的，他沒具體想過，認為自己未必需要這虛無縹緲的東西，但安以寧向他索取愛情，弄得他身心疲憊不堪。
然而，安以寧現在不向他索取愛情了。
難道她是騙他的嗎。
說大學第一天就對他一見傾心，開口向他表白前，暗戀了他兩年，都是假的。
看程昱澤陷入沉思，衛城東多掃了幾眼坐在遠處的安以寧。
不知道安以寧有沒發覺她獲得了程昱澤的青睞。
發覺後，安以寧會是什麼反應呢。
被人盯了好久，安以寧若沒點感覺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