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抬眸,綠色的瞳孔中滿是殺意,渾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讓人喘不過氣。
包廂里噤若寒蟬。
貝爾摩德強壓著因恐懼而跳動的心臟:「你這是怎麼了?我們不是在討論新人的任務嗎?」
自從前段時間琴酒的身手突飛猛進,這種驚人的氣勢她沒少見到,可今天不一樣。
仿佛喉嚨被緊緊掐住,命懸一線,是真正死亡的味道。
包廂里的人心思各異,其中,金髮黑皮的青年大著膽子問:「是任務有問題嗎?」
琴酒嗜血的嗓音響起:「滾。」
——他是真的會殺了他們。
但金髮青年卻在心中鬆了口氣,飛速和旁邊的貓眼青年對視了一眼,起身離開。
貝爾摩德僵硬地放下酒杯:「看來你今天心情不佳,那我們下次再討論。」
幾人先後離開,走出包廂後,貝爾摩德看到緊隨其後的伏特加有些驚訝:「你也出來了?」
伏特加「嗯」了一聲:「大哥想一個人待著。」
貝爾摩德扯了扯衣領,似乎是想讓身上的冷汗快點被吹乾。
「說起來,他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剛進來的幾位新人也紛紛投來視線。
貝爾摩德眸中浮現出興味:「前一秒還是冷酷無情的組織二把手,後一秒就像被人拋棄的喪家犬,要把路過的人生嚼泄憤。」
回想起以前禪院稚依和琴酒的對話,伏特加額頭冒出些冷汗,警告幾人道:「有些事不是你們能知道的,最好不要太過好奇,否則……」
「否則?」身為情報人員的金髮青年,適時的表露出好奇:「後果很嚴重嗎?」
「很嚴重。」伏特加沉重地說:「特別嚴重!」
會變成被那個怪物少女支配的奴僕!
看看他大哥就知道,慘,太慘了!
「那可是地獄啊!」
這麼嚴重?
金髮青年若有所思,這麼三令五申的強調,難道是組織的某種機密?
一牆之隔的包間內,銀髮青年神色晦暗不明,酒杯不知何時被他捏碎,濃稠的鮮血順著手心滴落,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連眉頭都沒皺起。
從牙齒中擠出那個名字。
禪、院、稚、依。
**
只要撐過這幾分鐘就好了。
——禪院稚依這般想。
但在特級咒靈面前,幾分鐘何其困難。
從禪院家薅來的武器已經消耗殆盡,她想,等出去後一定要再多薅點,能把系統倉庫填滿最好。
禪院稚依奮力地躲開攻擊,手臂瞬間多了個窟窿。
感謝甚爾是個體術大師,從小在他無情的教導下,現在勉強算是保住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