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選擇了出國。
剛到國外沒多久,已經結束了戀綜錄製,正在專注最後一場比賽的明月就收到了他的電話。
她沒有第一時間就去焦急的接通,而是靜靜的看著它響了好幾聲,才接聽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兩邊兒都很安靜。
最後是司君弦那邊兒先繃不住,「我認輸。」
他的聲音帶著細微的,不易察覺的顫抖,「當年是我錯了,我混帳,明月,你救救我,求求你,他們是要毀了我!我求你救救我!」
到後面,他幾乎是哽咽著低吼出聲。
明月垂眸,過了好幾秒才說:「可是戀綜結束了,我沒有跟他們牽手,我不確定我的話有沒有用。」
司君弦粗喘著,沒有說話。
明月嘴角微微一勾,「這樣,我跟他們說一下吧,我的話有用的話最好,如果沒用,他們非要拿你來發泄,那我也就沒辦法了。」
她語氣輕柔:「你看這樣行嗎?」
司君弦聲音低啞,「可以,我求你,看在我當年沒有徹底毀了你,求求你,讓他們放了我……」
明月掛斷了電話。
她老師在旁邊兒好奇的看她一眼,「誰的電話?」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在看到孫瑾在國外每天來去匆匆,並且時不時因為膚色被針對的照片之後,她對她的恐懼跟厭惡就淡去了。
不是得償所願的痛快,也不是一種算了不計較的情緒。
而是在看到她對她不再能造成任何威脅,不再能像從前一樣輕飄飄的傷害她之後,鬆了口氣情緒。
對司君弦也是這樣。
她掛斷電話沒多久,就給戚白跟鄭憫分別去了電話。
打完之後又給司君弦打了一個電話,幾乎只響了一聲,對面就接起來了。
一點兒從前的矜持冷靜都沒有。
「餵?」
司君弦的聲線緊繃,似乎隨時都可能因為繃到極致而斷裂崩潰,「怎麼樣?」
「我跟他們說了。」
明月說:「我們兩個從今以後,徹底兩清。」
司君弦那邊兒安靜了幾秒,隨後他說:「好。」
電話掛斷,明月穿著白色刺繡舞裙,緩步走上舞台。
演播廳里的所有人都在注視著她,為她鼓掌,甚至還有人叫她的名字。
燈光大亮,她站在舞台之上,周圍的燈暗下去,淺金色的燈落在她身上。
明月輕柔的舞動著,肢體的語言表達能力在她身上闡述的淋漓盡致。
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一朵從晦暗中艱難的掙扎著,生長出來,隨後綻放,隨風搖曳,沐浴享受著陽光,嬌美絢爛的花朵。
她眼中熱淚盈眶,她看著鏡頭,動人的仿佛從九天落下的仙子。
極致的視覺享受跟情感傳播讓整個演播廳淪為了她一個人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