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還在被她的手指揉捏,那小幅度晃腦袋的疑惑模樣,讓曜靈喉頭上下滑動好幾次。
為什麼?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他愛極了她,不願旁人再碰她一絲一毫。
一想到若有旁人像他這樣,能抱著她,被她摸臉,捏耳朵,言語間含著疑惑撒嬌,他會忍不住立刻殺了那個人。
許是蘇阮的主動詢問,讓曜靈生出了小小的希冀:「小姐,不能只有我一個我僕從嗎?」
「不能哦。」
蘇阮捏著他的耳朵,輕扯了扯,笑道:「但我保證,曜靈一定是我最重要的男僕從。」
曜靈原本被拒絕後的難受心思,又輕而易舉被「最重要」三個字給拉了回來。
他自動忽略後面幾個字。
扣住蘇阮腰身的手不由緊了兩分,擔心她不適,又連忙鬆開。
見這把火燒得差不多了,蘇阮收回撩撥的手,懶懶地靠在他懷裡,享受擁有代步工具人的舒適。
*
力求受傷的真實程度,流燁在蘇府休養了三日。
蘇府空屋子多,白絨同樣找了間距離蘇阮院子遠的,讓流燁住下。
這三日裡,一直都是白絨讓曜靈給他送飯過去。
流燁每回都會被曜靈盯得心驚膽顫。
他的這位好友,就算成了凡人,那周身的氣勢,也不比常人。尤其是盯著他臉的時候,宛若被什麼恐怖凶獸盯上。他都懷疑好友是不是會衝上來撕開他的臉,看看裡面有什麼。
流燁企圖與他友好攀談,拉近關係。
誰知曜靈除了給他送飯收盤子外,一句話都不與他多說。
這冷淡性子,與仙宮時別無二致。
流燁也不勉強,靜靜躺著養傷。
兩人相安無事了三日。
第四日時,小狐狸突然想喝狐狸娘釀製的那些好酒,以新收兩位僕從高興為由,讓白絨備一桌酒宴。
府上人不多,酒宴位置就被設在水榭亭台里。
知道小姐貪嘴,白絨還做了幾樣下酒的小菜,有葷有素。
流燁身體大好,自然也能來赴宴。
他穿的衣裳也是先前的狼妖留下,大抵是那張臉格外出眾,黑灰的簡單顏色也被他穿出了幾分艷色風流。
曜靈穿著白衣,眉眼含冰,相比不俗的容貌,更多的是不容人靠近的矜貴氣質。
蘇阮托著臉,遙遙看過去。
兩人從完全相反的位置過來,流燁倒是看了曜靈兩眼,曜靈卻完全不看他。
「小姐。」
曜靈先一步過來行了禮。
蘇阮點頭,讓他落座。
流燁也有樣學樣地行禮,但眼角眉梢恣肆風流,尤其是笑著抬眼時,那眼裡藏不住的高傲與瞧不起,當真契合這位仙君的傲慢性子。
不曾伏低做小過,連裝都裝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