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這才挎著包包,坐進了后座。
這一幕,落在後面開車跟隨的紀澤與司宴眼裡,前者已經笑得趴在了方向盤上,身體直發抖。
司宴提醒他:「他們走了。」
「走走走。」紀澤緩了緩那股笑意,重新啟動車子,很快便匯入車流,跟了上去。
「我還沒見靳哥這麼憋屈過。」紀澤越想越忍不住笑,「這個蘇阮太好玩了。要不是靳哥要耍弄她,我都想跟她玩一玩了。」
司宴百無聊賴地笑:「等他玩夠了,你也可以玩。」
「這種女人,被拆穿之後,眼見希望破滅,就會順著唯一的繩索往上爬。到那時候,你只要稍稍勾勾手,她便會跪在你腳邊,乖巧地任你玩弄。」
司宴一邊教他,一邊將車窗按到底部,讓車外呼嘯的風灌進來,生疼地刮在臉上。
他卻像是享受般地眯起了眼,甚至有一瞬間,他瘋狂地想要跳車下去。
「宴哥,你好會啊。」
紀澤的聲音,拉回了他胡亂發飄的思緒。
司宴隨口道:「人性而已。」
只要她真的像靳時意說的那樣。
兩人一路跟著前面的黑色賓利,最後抵達一家法式餐廳。
就算是要報復甦阮,靳時意也從不會虧待自己,挑選的用餐地方絕對是一等一的好。t
小狐狸美美地蹭了一頓豐盛法餐。
因為剛剛拉過蘇阮的手臂,靳時意開車前便用消毒的濕巾仔細擦過手,這一路心情都不太好,連食物都沒吃兩口。
小狐狸才不管他,吃飽喝足,就讓人送她回去。
後面舉著菜單,躲躲藏藏的紀澤已經要笑岔氣了。
靳時意顯然也沒想到是這麼個發展,邀約用餐,真的只是用個餐?
「蘇阮,你對我們的關係,有沒有重新考慮過?」
他鏡片後的漆黑眼眸細微地閃了閃,並沒有被蘇阮的思路牽著走,在問出這個問題後,還拿出一隻F家首飾的盒子,向前推了推。
小狐狸極其自然地將首飾順了過來,並且掰著手指給他算了算:「你說的這個問題,已經有三個前男友問過我了。」
「哦,算上你,是第四個。」
女人坐在對面,露出那雙貓兒似的清亮眼瞳,俏生生地看他。
靳時意有一瞬間的沒繃住表情。
他顯然沒想到,在他之後,蘇阮竟然還談過這樣多的男朋友。
「我都拒絕了。所以,你還要再問嗎?」蘇阮歪頭道。
男人久久不答。
小狐狸也不理他,轉頭便將首飾盒塞進包包里。
圍觀全程的靳時意忍不住道:「你都拒絕了,還要收東西?」
「這不是你主動送給我的嗎?」蘇阮驚詫道,「靳時意,三年不見,你已經窮得要向女人討要東西了嗎?」
靳時意:「……」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是他剛剛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