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還是紀澤?」
白月光前任25
這註定是兵荒馬亂的一夜。
在靳時意趕來前, 司宴就已經帶著蘇阮離開,還讓人待在房間裡,保持跟他的通話, 企圖拖住對方。
不過就像兩人對彼此的了解那樣,靳時意很快就做出正確的反應,讓人去京市各個出口去攔截。
與此同時, 他帶著保鏢去了司家。
因為是突然起意, 私人直升飛機的臨時飛行需要提前一小時申請, 司宴站在停機坪上等待,懷裡抱著昏睡的女人,深夜的風吹開他遮住眼睛的額發,衣角都隨著風聲獵獵作響。
女人穿著睡衣, 肩膀的紫紅色牙印被擦了藥膏, 貼上醫用膠帶, 外面套了一件暖和的大衣,司宴替她戴了帽子, 圍巾, 遮得嚴嚴實實後,將人緊緊抱在懷裡。
在他的身後,站著司家的管家, 以及一排黑衣保鏢。
等到接到批准飛行的通知後, 司宴抱著蘇阮就要登機。
半夜突然接到靳時意電話的司家家主,氣得險些犯病,沉著臉去找自己那個混帳兒子,成功阻止對方登機, 拖延了時間。
很快,靳時意帶著保鏢趕過來, 現場登時一片混亂。
司家終究還是司宴父親做主,眼看著蘇阮被搶走,被打得跪在地上的司宴,踉蹌著還想追上去。
司宴父親四十出頭的年紀,如今卻已經兩鬢斑白,看到這副畫面,像是想起了過往慘烈的回憶,眼球都有些充血,他拿起手杖,狠狠打在司宴身上。
「瘋子!你就和你那個瘋子媽一樣!」
司宴的父親年輕時深愛他的母親,卻在最濃情蜜意時,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此刻,他狀若瘋狂,罵罵咧咧,無數惡毒的話倒灌到司宴身上。
後面的聲音混著風聲,漸漸遠去。
靳時意抱著懷裡昏睡的女人,真實地察覺到她的存在,繃緊的身體終於能夠放鬆下來,被繃成一根弦,緊張到了極點的神經也跟著鬆懈。
他突然有些後知後覺地慶幸。
假如不是今晚在公司加班,及時看到蘇阮的那條求救簡訊,恐怕過了今天,他就很難再找到她了。
正如司宴以為的了解他一樣,靳時意跟司宴在國外做了幾年室友,同樣能從細枝末節里觀察到對方的一點真實本性。
靳時意一直知道他瘋。
但也沒料到他能瘋成這樣。
這樣失控造成的結果,就是在救出蘇阮的第一時間,靳時意便將人送去醫院做檢查。
靳家有自己的私人醫院,替蘇阮做了全身檢查後,除了一點強效迷藥,肩膀被咬出的齒痕,以及身上那些看起來可怖的痕跡外,再沒有其他的傷口。
等迷藥效果退了,就能清醒過來。
親眼所見女人的手臂與頸間那些重疊的凌亂痕跡,儘管靳時意早有準備,知道戀人之間會發生什麼,也依舊不可遏制地覺得疼痛,隨即席捲而來的,是對蘇阮的心疼。
他靜靜地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