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有點小情緒的樣子,蘇阮彎唇,不由又起了壞心思。
她強硬地將他的臉給掰過來,兩隻手掌心整個按在他濕潤的面頰上,仔細地給他擦眼淚。
應朝是真的覺得很難過。
明明不該這樣難過的。
她是他的妹妹,有喜歡的Alpha,心甘情願被那人臨時標記,他又有什麼好難過的?
即便是這樣類似於催眠地安慰自己,但迎面就是其他Alpha信息素的衝擊,從蘇阮掌心裡不斷地傳過來。在精神嚴重污染,極其脆弱的情緒下,應朝強裝的鎮靜,很快便土崩瓦解。
「你喜歡的人,是景玉嗎?」應朝避開她的手,將臉抵在她的肩上,手臂只是鬆鬆地圈著她,再沒有做出更多逾越的舉動。
小狐狸像擼景玉那樣,也給應朝摸摸後頸的位置,攜著淡香的微風,輕拂過去。
乍一聽到對方輕聲的問話,她還有些迷惑:「嗯?」
「你不喜歡景玉嗎?」應朝再度問了一句,冷冷淡淡的嗓音卻莫名透著一點委屈的撒嬌。
小狐狸覺得可能是自己聽錯了。
她捏著他的後頸,歪著頭問:「哥哥在說什麼?」
「你……」應朝頓了頓,問道,「是不是喜歡景玉?」
第三遍的時候,他的聲調不知不覺便低了下去。
「哥哥怎麼會這麼問?」小狐狸一陣發笑,摸摸他後腦的頭髮,覺得有些扎手,又去捏他的後頸。
雪後松木的好聞香氣,不斷地散發出來,開始充盈在小小的書房裡。
大概是蘇阮過分輕鬆的語氣,應朝徘徊周圍的手指,終於克制不住地攀上她後頸腺體的位置,指腹快速划過時,並沒有摸到被咬出牙印的痕跡。
青年有些怔然。
他還以為……
還以為,她被景玉給標記了。
應朝撫過蘇阮腺體的那隻手,毫無預兆地繞過她的後頸,扣著她的後腦勺,將人按在自己懷裡。
小狐狸能聽到他咚咚咚地快速心跳聲,好似失了平日裡的鎮靜,逐漸紊亂失衡。
懷裡被充實極了的感覺,讓應朝不由想起之前與蘇阮待在一起的一幕幕。蘇阮中了迷幻花毒時,他分明可以推開她,亦或是打暈她,卻偏偏選擇縱容她,縱容她的親吻。
縱容她對自己做下那些不該是兄妹之間發生的事。
像是看清了什麼事情,應朝心跳得愈發快速,滿腔的話都要脫口而出。
可轉瞬間,又像是一盆冷水澆到頭頂,讓他心跳漸漸平息,冷靜了下來。
她是自己的妹妹。
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又怎麼該有?
他怎麼能喜歡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