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了山,就能找到稷侯劍嗎?」秋泓神色一凜,厲聲道,「祝復華,那飛來石上,可是你做了手腳?」
年輕男子笑容微僵,臉色一時有些難堪,他幽幽地嘆了口氣,遺憾道:「可惜,什麼也沒發現。」
秋泓眉心緊蹙:「你為何會清楚,稷侯劍藏在鳳岐峽?難道……」
「難道我比你更早知道最後一位『必死之人』就在江揚縣?或者說,沈淮實比你,更早通知了我?」頂著陌生面孔的祝復華呵呵一笑,抬手往身後門內一抓,揪出了一個狼狽的熟人。
「沈公,真是巧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呢?」祝復華自說自話,講完這句,便立刻「哦」一聲,「原來是我奪了張琛的舍,帶人查到了你的行車記錄,最後在江揚縣水庫邊上發現了你,以及……一具被扒了皮的屍體。」
秋泓狠狠一顫。
「鳳岐,」沈惇的臉上掛著兩道血檁子,明顯被折磨得不輕,但他仍咬著牙道,「這人就是個瘋子,他絕不可能是……」
「我絕不可能是誰?」祝復華高聲打斷了沈惇的話,他看向秋泓,揚眉一笑,「秋鳳岐你果真還是幫了這姓沈的,做了天崇道的幫凶,成了殺害無辜之人的劊子手,你讓我好失望。不過沒關係,儘管你與沈惇分工合作,他去江揚縣殺人,你回鳳岐峽找劍,但是可惜,本人最擅長……分『頭』行動。」
說完,他摸出一把匕首,橫在了沈惇的喉骨上:「秋相,說實話,劍在哪裡?不然我就殺了他。」
秋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二人:「劍若不在此處,那我也不清楚,劍到底在哪裡。」
「你不清楚?」
「我不清楚。」
「好!」祝復華一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只能……」
啪!這話還未說完,秋泓就聽一聲脆響,緊接著,那穿著工作服的年輕男子身形一晃,仰面倒了下來。
「廢話真多。」一個滿身破衣爛衫的「乞丐」從登山處的牌樓下走來,他拍了拍手,似乎很嫌棄方才那支用來敲打人腦袋的樹杈,「如果在這裡開槍,要不了多久,條子就會趕到吧?」
說完,他頗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陸問潮呢?」秋泓看著這人問道。
李岫如神色微頓,隨後一笑:「你不問我是如何找到你的,卻要問我,那姓陸的在哪裡,真是讓人寒心。」
「你……」秋泓正想出言回敬,誰知就在這時,原本蹲在地上檢查那年輕男子脈搏的沈惇忽然站起身,瞪著秋泓的背後大叫了起來。
「鳳岐小心!」他高聲道。
秋泓一怔,準備回頭,可還不等他有所反應,就覺腳下大地猛地一抖,隨後,眼前倏地騰躍而出一堵高牆,將三人分隔開來。
「後退!」李岫如就要撲向秋泓。
可緊接著,他也眼前一花,原來竟是腳下裂開了一道縫,要將他整個人都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