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沐卿沒有想到自己會親自面對。
吃人的人和妖獸吃人是不一樣的。
哪怕已經見過很多死人，也見過吃人的妖獸。
在這些人的注釋下，哪怕寒冷都足夠把人凍僵，沐卿還是渾身熱到出一身的汗。
到不是君聞月發熱，給他燙的。
是心裡。
不自覺的恐懼。
君聞月被沐卿牢牢抱著，沐卿還怕他看見這些會不舒服，或者害怕，還將他的臉埋進自己的懷裡。
那些人的視線，太過赤裸，哪怕看不見，都不需神識就可察覺。
君聞月貼著沐卿。
沐卿自己都沒有察覺，他渾身都在抖。
他的害怕，已經藏都藏不住了。
他越是害怕，那些人的視線就越是赤裸。
還沒進城。東方不敗就已經看見有人，看他們幾眼後，便急沖沖的跑了進去。
有一，就有二，本就人數不多的城門口，很快又少了大半。
而剩下的那些，眼神便是更加，赤裸大膽。
賀歸義目不斜視，似是沒有任何感覺。
賀佳齊兄妹兩個似乎有些害怕，緊緊地挨著他。
東方不敗很不滿這樣的視線，眉毛皺的似乎能夾死蚊子。
可不知為何生生忍了下來。
只是視線不經意的總是往沐卿身上看。
沐卿抖的，他都有些心疼了。
這傢伙，怎麼惹上那老怪物的。
正這麼想著，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將沐卿擋了個嚴嚴實實。
隨著沐卿的一聲驚呼「君聞月！」
一道似古井無波的聲音響起「我在。」
那到身影微微側身。
那張冷若冰霜，只一眼就叫人渾身的血都冷了下去的面空，赫然映入眼帘。
這人淡淡是掃了賀歸義和東方不敗一眼。
兩人都紛紛收回了視線。
而那些盯著他們看的人，都是凡人，他們雖然吃人，卻也沒見過修士。
只當忽然出現的君聞月是妖怪，紛紛就要逃竄。
可連一步都沒有邁出，就無聲無息的沒了性命。
沐卿久違的再次做到了君聞月的臂彎。
沐卿下意識的抱住君聞月的脖頸，抬頭看他一眼。
小聲的喊「君聞月。喊的小心翼翼，似乎生怕這是自己的錯覺。
君聞月點了點頭，似是回答，將他的頭按像自己的懷中。
「我在。」兩個字，從同樣的人，不一樣的體型里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沐卿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沐卿的身體已經停止抖動，看著好像已經不再害怕了一般。
君聞月的步伐比起沐卿要快的多，幾步就進了城。
城裡，比起外面，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幾口大鍋，有的鍋冒著熱氣。
有的鍋里已經凝結成冰，唯一相同的是，鍋邊都有著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