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輕雨蹭了蹭葉肆微涼的手。
「對不起,怪我思量不周,害你處於危險境地。」葉肆追悔莫及,如同犯下滔天大罪般愧疚自責,緊張道:「我們這就去看大夫,希望還可補救。」
聽葉肆說得那麼嚴重,甚至反過來比自己還要焦急,泠輕雨不禁笑了,也沒那麼慌張了。
她忍著羞臊,嘗試理性地分析,「我聽聞人魔結合,並不容易誕下血脈,懷上的機率極低。而且我們也只……做了一晚……應該不至於就這麼中了吧。」
「機率雖低,但亦有可能,萬一!」聯想到那可怕的後果,葉肆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自己便是千萬分之一的可能。
而他的娘親,正是因懷了他而死。
思及此,葉肆臉色煞白,隨即喚來了雲車。他信不過鎮上的小醫館,於是帶著泠輕雨前往著名的藥修宗門回春堂。
一個多時辰後,泠輕雨在車上睡完午覺,雲車落地回春堂的大門前。
看著外殿的門童,泠輕雨想起了第一次來回春堂的情形,「我剛逃婚那會,來了回春堂想解噬心丹之毒,但因為沒有看診玉牌,被拒之門外。話說我們能進去嗎?」
葉肆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白玉令牌,放到泠輕雨的掌心,「此物給你,日後你隨時皆可來,不會有人再敢攔你。」
「那你呢?你之前經常到回春堂看診吧,等會也請大夫把把脈,開些調理身體的方子。」
「我無礙,如今不需要了。」
泠輕雨有些迷糊,不知葉肆之前是真的病秧子,還是假的病秧子。
她挽著葉肆的手,肌膚相貼,柔聲道:「以後有需要,我陪你一起來,生病了可不能諱疾忌醫。」
「好。」葉肆含笑應道。
有了看診玉牌,二人很順利就跨入了回春堂的大門,還被門童視為貴客,一路恭恭敬敬地領到診殿。
「堂主就在殿內,二位可進屋看診了。」門童低眉順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泠輕雨突然扯了扯正欲進門的葉肆,秀眉微皺,表情格外不自然,「你在這裡等我,我自己去看就好。」
就像帶男朋友陪著看婦科一樣。
太踏馬尷尬了。
「我和你一道。」葉肆沒鬆手。
「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可以的,不行了再叫你。涉及女兒家的一些事,男孩子不許聽。」
「可我們已是夫妻,真正的夫妻。」
「那也一樣。」泠輕雨不自覺地嬌嗔,「你就聽我的嘛,就等我一小會兒。」
終是禁不住愛人的撒嬌,葉肆只好放下了堅持,眼睜睜看著泠輕雨獨自進屋。
診殿內,孫仲春雙手抱胸,坐於遍布雕刻的紅木診桌前,一雙細長的眼眸打量著進來的少女。
碧華宗擺酒席時,他曾去赴宴,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那個病秧子的爐鼎新娘。
「少夫人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呀。」看在司空銘的面子上,孫仲春擺正了臃腫的身子,圓潤的臉上鋪開春光似的笑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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