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後,他拿走了屬於自己的信。
木木卻下意識泛起嘀咕,剛剛自己為什麼會覺得,路野是想拿走衛旻的信呢?
——應該是自己想錯了吧。
路野怎麼會有這個想法呢,根本沒道理啊。
除非他暗戀給衛旻寫信的前任。
路野將信拆開的動作行雲流水,可容秋晗卻敏銳地捕捉到,他在徹底打開信之時,手有輕微地一顫。
「謝謝。
「記得嗎?這是我對你說的第一句話,因為你撿起了我沒有拿穩的塑料水瓶。一切的故事,從那裡開始。
「節目組說,如果覺得信無從寫起,可以參考他們準備的這幾個問題。有一個問題我覺得很有意思,如何去形容你的前任?
「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去構想自己的答案,而是在想,如果是路野本人來回答,他會怎麼說呢?也許你會說,路野就是路野,不能被定義。」
念到這裡,路野露出一點笑意。
似乎在說,怎麼被你猜對了?
「我曾經那麼喜歡你的最大原因,也是現在欣賞你的最大特質,莫過於此。但如果一定要用一樣東西來形容路野,我會說,路野是自由的風,是永遠抓不住的風。
「我曾經想把風抓住,後來卻覺得這樣一點也不美好,而風也不會為我停留。
「風會去向每一條自由的道路,而那條路上,不會再有好奇張望的我了。因為,我也要出發去我熱愛的目的地了。」
念完這封信,路野的眼睛,就像是星星都掉落乾淨的夜幕,顯出幾分他此前從未展現過的深沉。
但很快,路野又恢復如常,像以往一般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作為最後一位念信的嘉賓,衛旻表現得非常淡定。
「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該如何落筆,寫下第一句話。所以,便想到哪裡就寫到哪裡吧。
「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你,在我們第二次見面時,我其實是很驚訝的,一是因為你主動約我,二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和穿著一身西裝的人,在除開工作之外的場景中一起吃過飯。有點奇怪,好像是在上班。」
念到這裡,衛旻眨動眼睛的速度快了些許,似乎有點驚訝和疑惑。
顯得……
意外地有點呆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