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其實很想你,也請你原諒我,原諒我當初對你說的那些話。」
她輕輕聲,「你從來都不是瓦礫,而是珍寶。」
瓦礫……珍寶?
耳畔響起馮老師當初的聲音,「從今以後,我和你的關係一刀兩斷,就當我馮雪清有眼無珠,錯拿瓦礫當成了珍寶!你聽好了,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我哭著發出笑音。
這一刻我確定,馮老師是跟我和解了。
實際上,從她下意識的喚我小螢兒那刻起,我想心結就已經解開了。
聽到她跟我說謝謝,謝謝我救她兒子,我想說,是我要謝謝她,謝謝她幫我解開了謎團。
只可惜我沒等開口,鼻血大軍又洶湧來襲了!
這體格子真是一點情意都受不住!
馮老師目瞪口呆的看我奔進洗手間,「小螢兒,你這到底是什麼氣場?」
「不能接受情意的氣場……」
我一邊捏鼻子一邊洗臉,虛的都要打晃了,「您別再謝我了,我一會兒真容易出不了門。」
若從身體的角度去看,倒是應該讓馮老師繼續反感我!
馮老師擦了擦眼底的淚,似懂非懂道,「是不是正因為你有著這種氣場,你才提出那種看似難為人,其實是為我好的破蠱條件?」
我回頭看著她笑笑,「馮老師,我鐵嘴鋼牙,條件提完了就得落實,您可不能反悔。」
咚咚咚~!
馮老師剛要說話,敲門聲便急促傳出,「萬應應!你是不是在裡面!萬應應!」
「……我哥來接我了!」
我聽著乾安的聲音安心不少,「馮老師,敲門的是乾安,我小哥,您當年見過!」
馮老師點頭打開了房門,乾安進門還嚇了一跳,一臉這屋子『是被打劫了嗎』的既視感。
我拿過自己的包挎好,示意乾安先幫忙把柜子扶穩,靠我是扶不動了,實在沒啥勁兒。
乾安動作很麻利,貌似沒認出馮老師,對著她只打了個招呼,順道還朝著馮老師兒子的臥室瞄了幾眼,轉而對我道,「你沒事兒吧。」
我搖頭表示沒大礙。
離開前又交代了馮老師幾句。
跟她說車子過戶手續會有人聯絡她。
這事兒不能反悔,反悔就是逼我流鼻血。
馮老師眼皮都哭腫了,一臉過意不去的點頭。
至於她兒子,虛症肯定沒有了,再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去醫院,但我敢保證,絕不會再截肢了!
當然,為保萬無一失,我還是給她留了兩張護身符,再受到邪師傷害,我可提前感知。
馮老師抹著淚,「謝謝你小螢兒,你不光救了我兒子,也救了我……」
我眼神回應她不用客氣,再謝我真要凋謝!
老天爺可能是故意的,我怕謝的人居然姓謝,上哪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