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符籙既是給幫我的亡靈們安慰精神,亦是在他們身前築起一道高牆,將他們跟我隔離開來。
畢竟馬上就要跟慈陰面對面,他們不能再幫我,容易魂靈俱滅。
滋滋~!
待最後一縷火苗熄滅,焦糊味兒瞬間就被寒風吹散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雷霆大雨也跟著驟停,天地恢復成昏暗狀態。
別說那群屍骨無存的陰兵了,就連燒毀的畫紙沫子都不見了,徒剩冷風蕭瑟。
我慢慢的抬起眼,看到站在十多米外的慈陰真嚇一跳!
按理說是我命門被破,差一點就撒手人寰了,現在我臉上還血漬呼啦的。
咋說咱都是真受傷,我這血嘀嗒的都要給大衣印花了,可她怎麼造的比我還慘?
倒不是說她臉上有血,那倒沒有,她那張臉還油光鋥亮的,好像把侯哥的髮蠟當成雪花膏擦了。
俺們地方話有個詞叫干吧扯葉,就是說人上了歲數,臉會特別干,尤其是北方的秋冬季節,那乾的臉都發緊,咱就說這臉干吧扯葉的,但慈陰那臉可一點不干吧扯葉,爛的很水嫩。
要不是她皮膚上有很多指甲蓋大小的火山熔岩型小窟窿,洞口處還往外淌著小河流,那小河流還焦黃滂臭,真得夸一句她保養的好!
但她嚇人的是那蒙頭的黑布沒了!
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剛才發波發猛了,把頭巾發丟了!
眼下一看她,就像是一顆腐爛的圓蔥,頂著幾根稀稀拉拉的白頭髮。
再加上她那臉又尖又瘦,看人時陰陰冷冷,像是惡犬哼哼著要咬人似的,冷不丁一瞅,裘千尺站她旁邊都是絕世大美女,公孫止要是遇到過慈陰,噩夢得做三宿,打死他都不帶出軌的!
我都想跟她說一句,要不先把圍巾罩上吧,天挺冷的,瞅那連湯帶水的腦瓜子我不適應。
四目相對,慈陰對我的痛恨已經溢於言表,我能理解,畢竟她剛才都叫喚的都兩岸猿聲啼不住了,誰成想我依舊是輕舟已過萬重山。
沒招兒。
人緣太好。
甚至我都想去感謝王勝男了。
她用一支原子筆,幫我解決了最難的這道題。
世間事果然是福禍相依,天地生物懷,否極泰來駸。
見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撲落了兩下大衣慢悠悠的站起身,掀著眼皮看她。
「謝萬螢,看來你今晚是要跟本尊斗到底了。」
我笑了聲,順了順頭髮沒接茬兒。
慈陰兀自點頭,「本尊走到今日,向來不喜與人交惡,若問我此生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那便是收了段雪松這個徒弟,從而招惹到謝逆那條瘋狗,他咬的我心煩不說,他死了,又剩下你,不痛痛快快的滅掉你,本尊怕是不得清淨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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