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味道,陸浮和西蒙同床共枕那天,在他的身上聞到過。
接過試管,陸浮看著暗紅色的液體,輕輕晃了晃,水平面忽上忽下,在試管壁上留下一層虛浮的紅。
滿意的收起試管,陸浮抬腳抵住奎克·羅的椅子腿,「你和艾斯爾是什麼關係?」
奎克·羅「啊」了一聲,迅速搖頭:「我能跟艾斯爾有什麼關係,那可是八大姓之一,親王閣下在艾斯爾家主面前也要給三分薄面。」
陸浮卻不信。
如果沒關係,他喝下奎克·羅的血後為什麼會對西蒙那麼親近?
少年不語,只定定的看著他,奎克·羅擦了擦臉側的細汗,解釋道:「真的沒什麼關係,雖然都是赤蠍,但艾斯爾是弗洛希親王閣下的擁躉,祖上和皇室聯姻多年,我就是個普通赤蠍。」
他有些急,口不擇言道:「要是真有關係,我混的再差也不至於逃到人族來混日子吧!」
陸浮托腮笑了一聲:「被你治壞了身子的第三親王閣下,似乎和第二親王弗洛希親王閣下是敵對關係?」
「意外,意外,」奎克·羅都快哭出來了:「我只是一時失手,你知道的,我的醫術就那樣,全靠行騙勉強餬口。」
陸浮輕嗤一聲,「你知道你給我喝的藥劑里摻了你的血嗎?」
奎克·羅頓住了,臉上欲哭不哭的表情僵硬的像是一副油畫,輕輕一撕就能帶下大片的皮肉。
他滑稽的張開嘴,「啊?」
「我、你…」奎克·羅意識到了什麼,緊張的身子後仰,連帶著椅子都一併倒了下去。
「咚!」
陸浮一腳踩在雌蟲的雙腿中間,將椅子重新壓回了原位。
「十五秒了,你想好新的藉口了嗎?」少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將雌蟲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
奎克·羅垂下頭,白大褂被冷汗浸濕了,貼在拱起的脊背上。
「我、」雌蟲捏著手指,呼吸有些急促:「我大概…我是說大概,我大概是艾斯爾家的私生雌。」
「先說好,我自己也不確定,」奎克·羅急切的抬起頭,睜大了眼自證清白:「我以前有點懷疑自己的身份,所以作為醫師混進了艾斯爾家族,偷偷拿了他們的血樣進行對比,但是沒有一個能和我對上的…總之,我也不清楚。」
「那第三親王的事呢?」
「那個真的是意外!」奎克·羅斬釘截鐵的說。
可憐的第三親王。
陸浮點了點眼尾,「你拿過西蒙·艾斯爾的血樣進行對比嗎?」
奎克搖搖頭:「他比我還小,比什麼?」
說到這,奎克一怔,「西蒙·艾斯爾的雌父,似乎在八年前死在了黑礁星戰場,雄父也常年居住在宮中…」
雌蟲激動的手指發抖:「我不會是西蒙·艾斯爾的兄弟吧?」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