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掀了掀眼皮,不說話,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搖了搖頭。
諾加拿他沒辦法,只能給陸浮撥了通訊:「出事了,教皇被人調包了。」
諾加斜睨了眼地上的男人,「應該不是最近的事,他看著在監獄裡待了很久了。」
陸浮平靜的「嗯」了一聲,「描述一下頂替教皇的人長什麼樣?」
諾加看著自己手上的黑色斷髮,嫌棄的甩了甩手:「黑髮藍眼,Beta,長得挺年輕的,好像是個啞巴,快死了。」
陸浮安靜的聽著,諾加的聲音被流動的粘稠液體聲掩蓋,他聽到了神在笑。
【我可以告訴你教皇去哪了,信徒,你想知道嗎?】
陸浮對著終端說:「不用管他,回來吧。」
諾加打了個哈欠,問:「那教皇不找了?」
【教皇早就死了。】
神似乎愛極了一問一答的遊戲,即使陸浮不配合,祂也樂在其中。
【你不好奇監獄裡的那個人是誰嗎?】
【他的身份可大有來頭。】
無論神明怎麼引誘,陸浮都沒有理會他,任由神明在獨角戲的路上越走越遠。
掛斷終端前,陸浮輕聲說:「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
諾加當然不會反駁陸浮,蹲下身拍了拍男人的臉,「你要是教皇,我就把你救出去了。」
男人聽懂了,他沒有露出失落的表情,也沒有試圖求救,閉上眼重新躺了回去。
教皇的白袍裹在他的身上,像是一條昂貴的裹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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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浮和灰鴉並肩登上了齊家的星艦,齊之裕安安分分的坐在椅子上,陸浮走到哪,他的腦袋就跟著轉到哪。
要不是Alpha的身體有極限,陸浮都怕他把腦袋擰下來。
等待諾加的過程中,神明的遊戲並沒有停止,祂開了混響一樣三百六十五度圍著陸浮重複幾句廢話。
陸浮始終無視祂的態度非但不能讓神知難而退,反而更加激起了祂的玩心。
【為什麼要抗拒簡單的方法?你想知道的事,我全都能告訴你。】
【信徒,你只需要求我,就可以得到一切。】
別的不說,祂還挺有毅力的。
但是比起神,陸浮有更合適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