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真瞎子已經收到了地下城老闆的緊急情報。
諾加拍案而起,又被灰鴉按了回去,「陸浮只是帶個人回來而已,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麼?」
諾加拍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他都登堂入室了,用我的廚房抱我的狗,下一步是什麼?把我趕出家門嗎?」
「停,首先,那是陸浮的廚房陸浮的狗陸浮的家,其次,除了陸浮,happy根本不給人抱,最後,你已經被趕出來了。」
灰鴉自認為冷靜的分析讓諾加更加破防了,Alpha呲著牙拽住灰鴉的領子:「就你長了嘴是吧?」
灰鴉平靜的看著他,「無能狂怒?」
諾加眼皮一抖,犬牙磨了磨,一拳砸了過去,灰鴉只是看著脾氣好,動起手來一點不含糊,兩人扭打在一起,信息素濃度節節攀升。
要說諾加多憤怒,那倒也不至於,他只是單純想教訓一下灰鴉罷了。
就你是陸浮的髮小是吧?
就你有外掛不怕死是吧?
就你愛說風涼話是吧?
諾加拳拳到肉,完全將灰鴉壓著打,周遭的建築也受到了重創轟隆隆的倒塌,煙塵散去,灰鴉的下半身已經碎了一地,和斷壁殘桓混雜在一起。
多虧了灰鴉之前撿來的神像碎片,不需要進入教堂,足以致命的傷勢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血肉瘋長,阿蘭德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緊隨其後的西蒙發出了一聲意外的驚呼,這樣的修復能力遠遠超過了蟲族的認知,堪稱奇蹟也不為過。
阿蘭德蟲瞳微眯,隱藏在發間的觸鬚止不住的抖動,這樣的力量如果能被蟲族掌握——攻下塞拉法,指日可待。
西蒙自來熟的飛了過去,笑嘻嘻的問:「哥們兒,你這是天生的嗎?」
灰鴉斗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輕聲道:「不是。」
西蒙眼前一亮,與生俱來的能力難以複製,但是後天擁有的就不同了,他們完全可以蟲為的製造出一整個不死軍團。
阿蘭德沒有和西蒙一樣當眾放出翅翼的習慣,他緩步走過來,拖地的長袍在廢墟中沾染了無數塵土。
他第一次發現這群騙吃騙喝的人類也不是毫無用處,心情總算明朗了些。
「人類,你是怎麼做到的?」阿蘭德倨傲的問。
諾加站在一邊冷笑,「當然是靠神了。」
此話一出,阿蘭德和西蒙齊齊變了臉色。
阿蘭德繼位後,延續上一任蟲皇的做法,禁止一切與神有關的事物在帝國內流通,甚至上一任蟲皇偷偷藏著的神像都被他砸碎了。
西蒙眼珠左右轉了轉,按著灰鴉的肩笑起來,「哥們兒,他說你靠神,你怎麼也不反駁兩句?」
灰鴉拍開西蒙的手,沉聲道:「沒什麼值得反駁的,我這具軀殼全依賴神明的仁慈才沒有潰爛。」
阿蘭德徹底笑不出來了,雌蟲冷眼看著他,金瞳深處涌動著濃墨般的黑:「你做了什麼?祈神、獻上祭品還是向神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