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慶東:「你這人真好笑,那是我媽給她的,又不是她問我媽要的,再說了,你以為她問我媽要,我媽就一定會給她?」
「那舅舅那邊一直盯著我媽的股份那麼多年,我媽到最後還不是一分都沒給舅舅,我媽的東西,她想給誰就給誰,我能怎麼辦?」
「而且,股份都轉給美嬋了,我就算去鬧又有什麼用?」
「所以說你傻啊」宋婉柔為丈夫抱屈,氣得不行,「平時就只知道悶頭幹活,人家美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討老太太高興,直接就把所有的股份拿走了」。
顧慶東:「你不要把美嬋說成是那麼有心眼的人,我們四兄弟姐妹中,美嬋是最單純的一個,我不相信她有那麼多心機,」
「而且我媽也不是那種隨便幾句話就能討好的人」
宋婉柔翻了個白眼,「你就自欺欺人吧,顧慶東,股份都落到別人的手裡了,結果你還天天埋頭苦幹,你現在乾的,掙的錢都落入別人的口袋裡」。
「你這是為雲馳和美嬋打工,知道嗎?」
顧慶東有半晌的怔愣。
他這是在為雲馳和美嬋打工?
他也變成打工仔了?
宋婉柔見顧慶東似有觸動,便繼續煽風點火道,「雲馳和美嬋他們兩個,一個是我們倆撫養長大的,一個是你從小捧在手心裡護著的妹妹」。
「他們兩個但凡是有點良心,都應該主動把手裡的股份分給你一些,可是他們沒有任何的表示,說明什麼?」
顧慶東凝視著妻子,「說明什麼?」
宋婉柔:「說明人家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裡,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一家人!我告訴你,顧慶東,我算是看清雲馳和美嬋的真面目了,」
「以後我不會再搭理他們,也不會再管你媽的死活,以後你們顧家的事情,不要跟我說,你們顧家的聚會,我也不會出席,」
「你喜歡拿你的熱臉去貼人家,那你就自已去吧,我不會再去丟這個人,指不定人家兩人在背後怎麼議論你呢,人家把你賣了,你還幫著數錢」。
宋婉柔說完,冷冷地剜了丈夫一眼,轉頭走了。
顧慶東坐在那裡,沉眉思索著妻子的這些話,心裡頭越來越覺得憋屈。
他不是無欲無求的聖人,他也曾期待過父親顧鶴安會看到他的努力,讓他繼承安遠集團。
當時,聽到父親說要把集團交給顧雲馳時,他心裡也很難受的。
但是顧雲馳的性格更像年輕時的顧鶴安,所以顧鶴安認為顧雲馳更適合當繼承人。
可妹妹美嬋呢?
顧慶東確實是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把所有的股份都給妹妹顧美嬋。
股份傳男不傳女,這是大多數的豪門家族默認的規矩。
在顧家,顧慶東先前也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提防妹妹顧美嬋。
顧慶東疲憊地閉上眼,仰頭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裡面有疑惑不解,也有抱怨和無奈。
這一夜,顧慶東沒有回臥室睡。
在書房的沙發上將就了一夜。
妻子宋婉柔也沒有過來叫他回房間去睡覺。
他能理解宋婉柔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