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少,」張萍鳳跟林謙時打了個招呼,就看向顧溪草:「顧大師,我送你回去吧。」
「也好,不過我住的地方有點偏,你不介意吧?」
顧溪草靠在車窗,彎腰問道。
張萍鳳扯了扯唇角,無奈地笑:「宴會提早結束,今天我也沒事可干,送你回去有什麼好介意的。」
顧溪草這才上了車,沖林謙時揮揮手,「林先生,謝謝手絹,對了,還有剛才那一腳,真夠解氣的,再見!」
林謙時將手絹握緊,對著顧溪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再見。」
張萍鳳將林謙時的神態看在眼裡,心裡有數了。
開車一路上,張萍鳳都沒怎麼說話,顧溪草又是個懶得社交的人,索性靠著車窗吹風。
等到地方了,停下車,顧溪草道謝後要走,張萍鳳雙手緊握方向盤,終於忍不住:「顧大師,你剛才為什麼會幫我?」
顧溪草回頭,詫異地看向她:「什麼?」
「幫我解釋我跟這次投毒案無關,你為什麼會這麼好心?」
張萍鳳耳根通紅,眼睛緊緊地盯著顧溪草。
顧溪草看著她,皺眉反問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本來就跟你沒關係。」
「可我先前跟著王雪莉他們一起排擠你,你不應該討厭我嘛?」
張萍鳳說起這件事,還覺得十分尷尬羞愧。
顧溪草淡淡道:「你們排擠我是你們的事,維護一個女性不受污衊,遷怒,是任何一個正常女性都會做的事,你不用感謝我,換成是任何人,我都會這麼做。」
張萍鳳一時竟怔了怔,內心深處有某一樣東西被深深地觸動。
習慣了周圍所有人的面和心不和,互相算計,冷不丁接觸到這樣的溫暖,竟叫她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謝謝,這次多謝你,我會幫你宣傳你的神算坊的!」
說完這句話,張萍鳳就漲紅著臉驅車快速離開。
顧溪草還沒來得及說再見,車屁股都看不見了。
她抿著嘴唇,微微一笑,這張萍鳳還算有得救。
「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我們過去的時候,才知道派對提前結束。」趙平生滿是歉意,他邊開車,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方形盒子,「這條手鍊就當做是我賠償顧小姐的一點兒心意,請你一定收下。」
顧溪草接過手,打開一看,那是一條鑽石手鍊,熠熠生輝,珠光璀璨,旁邊的王老實眼珠子都要黏在手鍊上了。
昨天被放鴿子,顧溪草的確是有點兒生氣。
但既然人家有「理由」,她就不好意思追究了,「趙先生客氣,我明白您是大忙人,再說昨天的事誰也沒想到,怎麼能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