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這荒唐的念頭嚇了一跳,蕭娘不是那樣的人,蕭娘一心為他謀劃打算,他怎麼能這樣揣測她呢。柳修筠搖了搖腦袋,想要將這荒唐的念頭甩出去。
蕭儷見他這動作,垂眸看向他問:「怎麼了柳柳,頭不舒服嗎?」
柳修筠連忙道沒有,可話一出口又後悔了,他這幾日正想找大夫來看看的。他受罰之前,大夫來診過脈,說他只要按時吃藥調理,很快就會有身孕。
可他都調理了這麼長時間,就連那事上,他都ren著羞照做了,怎麼還沒有動靜。尋常人間的夫郎成婚一年沒有動靜,左鄰右舍就該議論,若是三年無所出,妻主就可休夫另娶。
他和跟著蕭儷也有半年了,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再有就是以前除了他,蕭儷身邊沒有旁的男人,後院的兩人都是有名無實,他還沒有那麼急。
如今外面有一個,他如何能不急。
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孩子總是有一份格外的情感,他絕不能允許外面的人生下一個蕭儷的庶長女。
但是他又不能頻繁的請大夫來院子裡,傳出去不好聽不說,蕭儷肯定會過問。屆時她便能知道,自己前些日子那些伺候時候的行徑,是想要個孩子。還有自己身子異於常人的事情也就會被她發現。
想到此處,柳修筠心里一陣慌亂,好在蕭儷看他面色不好,繼續關切的問他:「你別強撐著,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
柳修筠鬆了一口氣,順著蕭儷的話頭道:「嗯,是有點頭暈,可能是入秋夜裡涼,昨晚上衣裳穿的太單薄受了涼的緣故。」
蕭儷面上一派關心的神色,口中低聲責備著他:「你呀,天天將心思都放在我身上,自己一點也不上心自己的身子。現在難受了吧,以後得好生注意才是。」
自打她從嵩陽回來,柳修筠對他可謂是殷勤倍至,稍微刮點風,他就備好披風和雨具,讓白沐好生帶著。這幾日天氣變化多端,柳修筠卻總是能在早上給她找出最合適的衣裳,伺候她穿好。回來之後也是問東問西,在官署忙什麼,喝茶了嗎,午膳用的什麼。
平白讓蕭儷生出一種他在查崗的錯覺。
柳修筠柔柔的應了,「知道了蕭娘。」
他剛剛已經問好了,蕭儷今日下午難得不用去官署。為了不讓她和大夫撞上,明天等她去上朝之後再請大夫過來把脈,才是最佳的時機。
柳修筠心里拿定了主意,毛茸茸的腦袋有意無意的在蕭儷大腿上蹭著,這幾日蕭儷早出晚歸,好久都沒和他親近了。
誰知蕭儷扯過邊上的被子,抬手抖開將他裹住,然後也縮了進來,讓他枕在她臂彎上,另一隻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背輕聲道:「好了睡覺吧。」
被困在女人身前的柳修筠咬著下唇,眼底浮起幽怨的神色,不會是在外面吃飽了吧。
他不甘心的將臉往前湊了湊,貝齒咬開蕭儷身前的一顆盤花扣,鼻尖剛湊上去。原本在他肩頭輕拍的那隻手移到他腦袋上,四指抵著他的額頭一用力,他的腦袋就被迫揚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