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言絞著手指,聞著魚腥味都有點想吐,但到底還是抿著唇答應了。
蘇漾捏起一條指頭粗細的小魚,利落地從側邊割開一條小口,然後將內臟擠了出來。
「魚太小了,鱗片都是軟的不用處理,就將內臟擠掉洗乾淨就好了。」她捏著魚看向蘇言言,「你學會了沒?」
這個步驟實在是簡單,蘇言言哪裡好意思說沒有學會,趕緊點了點頭,但眼裡還是恰到好處地溢出一分為難與恐懼。
【不是我說,這種活兒不就應該交給會的人嗎?蘇漾既然會,她為什麼不自己弄啊,非得叫一個沒有弄過的人去搞,這不是為難人嗎?】
【心疼姐姐,一直被父母捧在手心裡長大,現在卻要被迫幹這麼血腥的事情……】
【啊,我一輩子就是餓死都不會處理魚的,腥味真的好重啊,每次聞到都想吐。】
【哎喲喂哎喲喂,就處理個魚而已,就已經有人貸款心疼姐姐啦,怎麼,你家姐姐參加的不是荒百,而是什麼上流人士的舞會嗎?】
【嘿嘿,蘇言言要是會編魚籠的話,她也可以提出來想編魚籠啊,問題是她會嗎?真的是笑死了,什麼都不會,也不聽安排,那她還能幹啥,當花瓶啊?】
【嘖嘖,蘇言言一定要好好干哦,不要讓我看不起哦,不就是處理一下小魚仔嗎,我們鄉下人可是從小就會幹的哦。】
【這算什麼啊,實際上編籠子才是更難弄的事情啊,而且不久前人家砍竹子也沒說要輪著動手呢,都是蘇漾一個人砍的,那個時候怎麼沒人說啊,一群偏心怪!】
……
蘇漾可不管別人的想法,她既然是2組的隊長,那就時時刻刻會權衡最高效的方案。
讓蘇言言編籠子?
編到猴年馬月去她也不一定能搞定,等到那時候,大家都已經喝西北風餓死了。
她動作利落地砍藤、削藤,在地上插上幾根樹枝做骨架,然後一圈又一圈,手指翻飛,幾乎要編出殘影。
【哇!好快啊!不知道吉尼斯紀錄有沒有編籠子這一項啊,我覺得蘇漾肯定能得個紀錄保持者!】
【從上上期我就說過了,看蘇漾看過真的是一種享受,每次看她單獨的直播間,幹活的時候我都能被催眠到,是真的很好睡~】
【她慢悠悠的時候我覺得歲月靜好,快如閃電的時候又覺得她整個人都在發光,哎,我已經徹底淪陷了姐妹們,我要去追這個閃電一般的女人了!】
【神特麼閃電一般的女人哈哈哈哈!】
【家人們,我感覺郁總已經沒有心思抓魚了,他的身與心都在漾漾身上。】
【我也發現了嘿嘿,默默嗑糖嘍!真希望他們原地結婚啊!】
【別別別,這荒郊野外的結什麼婚啊,睡覺都不好睡哦~~】
【哪一種睡覺啊,嘿嘿,黃心黃心黃心.jpg】
【我就想問一下漾漾,郁總到底是不是一個又虛又萎的花架子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