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岫:「不行。」
葉漱:「……」
葉漱嘆一口氣,向後靠在長椅背上。
被要求在獸管局外等待的這半個小時,葉漱一直在試探怎麼從烏岫這裡套話。
他既想了解這個世界的信息,又不想被懷疑自己不是本地人的身份,不然怎麼竟然連常識都不知道。
可惜套話進行的異常艱難,通常是葉漱說一堆話,烏岫用「不行」、「嗯」、「沒有」、「……(沉默)」就打發了。
好在最後還是得到不少信息。這個世界發展到現在這個社會階段,不出所料和他原來的世界一樣也有系統的身份信息機構,想要在這個社會生活,沒有身份證明,寸步難行。
葉漱想過要不破罐子破摔,直接去社安局錄入身份信息,說自己是穿越時空來的,但那樣做的結果要不被送進實驗室研究,要不被送進精神病院關懷,是不用擔心身份證明的問題了,人身自由也沒有了。
葉漱暫時的打算是,先找到一份不需要身份證的工作,在了解到這個世界更多信息後,再去社安局,看能不能以失蹤人口的身份混個身份證。
接下來如何行動的方向確定了,葉漱心裡暫時安定下來,再看晴日和煦、惠風和暢,身心也被真實的環境感染,對這個世界有了融入的實感。
等了半小時,獸管局還不見有人出來。葉漱正盯著獸管局的鐵門走神,看到門前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去一個人。
黑色的風衣在對方身上穿出秀台高定的氣質,不知道給門衛展示了什麼證件,後者直接放人進去了。
鐵門在黑色風衣身後閉合,在往獸管局大樓走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葉漱一眼,目光越過一百米的距離,精準落在葉漱的身上。
葉漱有一剎那覺得對方是特意轉頭看自己的,但那束目光很快收回去了,只剩風衣的一角飛揚在鐵門的縫隙後。
白夜遊剛走進獸管局大樓,便遭到自家組員的飛撲。
安眠兩爪扒著白夜遊的肩膀,像久別了親人的小可憐。白夜遊無情地捏住安眠後脖頸,把人從自己身上提起來,「離遠點說。」
安眠也知道自家組長的脾性,過了那一陣激動心情,就不敢繼續放肆了,把電話里簡短交代的信息又仔細複述了一遍。
說完便乖巧等自家組長提問更具體的問題,沒想到白夜遊聽完第一句問的是他自己,「你當時失控獸化,還有意識嗎?」
安眠啊的一聲張大了嘴巴,「應……應該還是有的吧。」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叫應該?」白夜遊不放過地追問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