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說呢,烏岫組織著詞彙,「你是男人,沒有生育器官。」
在烏岫說出這個事實後,葉漱明顯呆了一秒,顯然他之前也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他很快就說服了自己,「自然界裡海馬就是雄性的,說不定我也是這樣。」
烏岫發問:「你是海馬?」
葉漱理直氣壯:「我是兔子。」
烏岫:「……」
破案了。
烏岫抹了一把臉,把腦子裡啼笑皆非的念頭甩掉,認真看著葉漱的眼睛解釋,「你沒有懷孕,你是假孕,你也不是兔子,你只是被兔子的獸化基因污染了。」
葉漱半信半疑地看著烏岫,「真的?」
烏岫誠摯道:「真的。你想一想昨晚我們還在鏡子裡看見你的兔子耳朵。」
葉漱轉了轉眼睛,回想起了那個場景,烏岫就要鬆一口氣,就見葉漱本來鬆動的表情突然重新堅固起來,瞪視著烏岫:「你還說,就是因為我變成兔子了你還要……我才會懷孕。」
葉漱氣洶洶地譴責某人的行為,說著說著不知怎麼覺得心裡委屈起來,翻身背動著烏岫,抱著被子毛毛蟲一樣顧涌,要遠離烏岫。
烏岫沒顧上自己的心虛,先俯下身隔著被子抱住正在顧涌的毛毛蟲,讓他無法遠離。
葉漱轉過腦袋,隔著極近的距離看著烏岫,「幹嘛?」
「不幹嘛,抱抱你。」烏岫的下巴壓在被卷上,一句話不說,安靜地看著葉漱。
葉漱輕輕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了。
房間裡靜謐的氣息流淌,時鐘滴滴答答轉動,過了好久,烏岫出聲,「那今晚的演唱會現場你還要去看嗎?」
葉漱被烏岫提醒才想起這件事,臉上寫滿了糾結,他已經答應了橘色貓貓要看她的演唱會,而且他自己也想去看。
但是他現在還要養胎。
烏岫聽了葉漱心裡的糾結後,沒忍住側過頭悶悶笑了幾聲,被葉漱捏著臉頰轉過來。
烏岫清了清嗓子,認真說道:「我有辦法。」
葉漱看向他,「嗯?」
烏岫從趴著抱住葉漱的姿勢起身,走到客廳鼓搗了十幾分鐘,拆了投影機,搬到了主臥里。
調整好合適角度後,烏岫又去廚房切了水果拼盤,和牛奶一起端回來。
做罷這一切,烏岫跪上床,伸手去掀被子要躺進去。
葉漱按住被子,有些為難地道:「幹嘛?」
烏岫頓了頓,「一起躺下來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