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那麼久嗎...」她好像斷了線的木偶,樣子木木的,好半晌,她略有些哽咽地說,「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總覺得夢境太真實,鹿霖郁是不是真的死了。」
「夢而已。」盛懷言說:「又或者說,你得了應激性失憶症。你所夢見的,或許都是你所想要反抗的事實。不過嘛,按你現在的情況,可能只是潛意識作祟,不用太在意。」
「對了,我打電話給鹿霖郁了,她應該很快就會來。」
宋琬瓷深吸口氣。
盛懷言又說:「我知道你不想見她,但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要擺脫這夢境的折磨,她是你唯一的解藥。」
「我知道。」宋琬瓷終是沒反對:「可是我總是對她時好時壞,她會不會討厭我。」
盛懷言說:「她很愛你,她會包容你的一切。」
「是嗎。」
「你要相信她。」
盛懷言離開房間,去了另一個房間坐下,翹了翹二郎腿,打通了一個電話,語氣平平淡淡:「已經確認了。」
「好,辛苦懷言了。」那端聲音聽著很沉重。
盛懷言問:「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那端沉默了一下:「看你吧。」
半個小時後,鹿霖郁風風火火地趕來,站在房間門口,看宋琬瓷坐在床上看窗外的夜色。
「琬瓷。」她開口叫她。
宋琬瓷聞言,轉過身子,抬頭看她,像是得了什麼疾病的患者,神色恍惚,憔悴得很:「我以為分了手就是老死不相往來,可你對我始終如一,這是為什麼。」
「我或許是你可有可無的人,但我做不到輕視你在我心目中的存在。」鹿霖郁聲音極致柔情,她的眼神溫柔乾淨,含著矢志不渝的情意,「這話很土吧,但我對你是真心實意,從未改變。」
宋琬瓷問:「那你後悔分手嗎?」
「不後悔,」鹿霖郁凝她的目光沒有移開過,她說,「只要能護你周全,離開也是我心甘情願的選擇。」
宋琬瓷看著她。
鹿霖郁抿著唇笑了一下,對她柔聲道:「我們回家吧。」
宋琬瓷心頭一緊,她眼裡忽得蓄了水花,說:「我不想回家,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作者有話要說:
宋琬瓷說:「我以為分了手就是老死不相往來,可你對我始終如一,這是為什麼。」
鹿霖郁答:「我或許是你可有可無的人,但我做不到輕視你在我心目中的存在。這話很土吧,但我對你是真心實意,從未改變。」